“我在殊玄仙洲,另一個我在地球,都是我,此世界非彼世界,但那里是過去?還是未來?還是平行空間?異度空間?”
器靈咳咳了兩聲,似乎咂摸了一下嘴,然后才說道:“啥量子?啥紐約?啥地球?俺咋沒聽說過。”
“不過,本器靈如此聰明智慧,靠猜靠蒙也大概其知道你要表達意思。這么著吧,我說兩段話,你自己去體會,自己去尋找答案。”
“第一句:鏡子一旦破裂過一次,就算你給它拼接起來,也沒辦法再次像以前一樣照出事物本來的面貌了——你只能從中看到支離破碎的自己。”
“因為,有了裂痕,所謂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這,是變化。你能看到的永遠不變的事情,就是變化。”
“第二句話:還是那面鏡子,即便碎過無數次,每個裂片還是一個小鏡子,還是可以被當做一面完整的鏡子使用——從每個碎片里看到的你,依然是完整的你,照舊可以照出事物本來的面貌。”
“因為,無所謂分裂,有所謂的是——一沙一宇宙,一葉一菩提。”
“這,是變化中的不變。人們往往忽略不變,關注光怪陸離、日新月異的變化。但,不變,比變化,更重要。”
“你,知否知否?”
華瀾庭使勁眨眨眼,艱難地慢慢說道:“您的意思是,整體并不是局部的相加,而是,每個包含整體的信息的疊加?”
“就如同,人身體里的每個毛發細胞,都包含有全身一切一切的信息,所以才可以克隆?”
器靈分身露出一個能讓華瀾庭憑空感受到的不耐煩的“表情”:“啥克隆?不要和我整新詞兒,說人話。”
華瀾庭無可奈何地又說道:“嗯,好吧,一塊長條磁鐵,一頭陰,一頭陽,如果斷之為兩根,每一根的一頭和另一頭還是一頭為陽一頭為陰,任何一段仍舊具備磁鐵的全部功能。”
“好比盲人摸象,部位不同,觸感不同,強名曰之為象的耳、腿、身、尾,其實本質上都是那頭象。”
“如果我們把大象無限放大,放大到充斥宇宙天地,象腿可能是個空間世界,象尾是另一個,象身上的寄生蟲只能感受到所在部位的那個世界,而強大的寄生蟲能去到更多的世界。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器靈分身打斷了他:“我只是個小小的器靈而已,我就知道這么多,我只負責提點你開個頭,再深的你自己去想。”
“這個角度到此為止,汝今,然否?”
“現在咱爺倆兒換一個角度,從鏡子二元論里你還能體會到什么?”
華瀾庭:“啥啥?我還沒弄明白呢,我今,頭暈,不然否,該咋整……”
器靈分身:“不要總說啥啥和咋咋的,顯得很沒品的,要說什么和怎么。來,回答我的問題,從鏡子二元論里你還能體會到什么?”
華瀾庭急忙攔住:
“您先等等,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我是誰,我在哪兒?這里是哪里?為什么會在這里遇見您?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