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
陳不易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他記得剛剛好像發生了地震,自己正往樓下跑著,就被坍塌下來的樓梯砸在了身上,為什么自己還活著?
難道剛剛是在做夢?
不等陳不易掐自己一下,就感覺渾身疼了起來。
火辣辣的,渾身幾乎無處不疼,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到底怎么回事!”
陳不易吼得嗓音都岔劈了。
“別喊了,在這昭獄里面,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的。”
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昭獄?”陳不易剛想看看說話的人是誰,忽然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一般。
“啊——”
陳不易再次喊叫起來,抱著腦袋,滿地打滾。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陳不易才停了下來,他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連動彈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與其叫得這么大聲,不如省點力氣,你慢慢就會習慣的。”剛剛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一把溫潤醇厚的嗓音,“進了昭獄,能活著已經是不錯了。”
陳不易腦袋嗡嗡作響。
昭獄?見鬼的昭獄!
難不成我穿越到了明朝,進了錦衣衛的昭獄?
回到明朝當王爺?
這開局不太對啊……
呸呸!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陳不易閉上眼睛,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好半天,他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昏暗潮濕的牢房,身下的稻草,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惡臭難聞。
自己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難怪會那么疼。
念頭一轉,腦海之中涌出一段記憶,原來,自己真的穿越了啊。
現在這身體,名字也是叫陳不易,是大夏京兆府的一個小吏,說是小吏,也不對,應該是小官,御馬監司監,官居九品,月俸七貫錢。
按照陳不易自己的理解,那就是國防部后勤部門的副主任科員,以他現在不到二十的年紀,妥妥的年少有為啊。
只不過,要進昭獄,好像還不夠資格吧。
昭獄,顧名思義,是皇帝下旨,才能關進來的監獄,陳不易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皇帝知道他是誰啊?
話說這大夏,難道是夏商周的夏?
從身體殘留的記憶來看,完全不是。大夏和前世地球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都對不上。
大夏建國三百年,已歷四代,如今的國力如日中天,四方懾服,是整片大陸上當之無愧的霸主。
“我怎么會在昭獄里呢?”陳不易一頭霧水,記憶中前身就是個勤勤懇懇的公務員,每天上班下班,連個社交活動都沒有。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至于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進來的,完全沒有線索。
“剛才那位大哥,你還在嗎?”
陳不易四仰八叉地躺了好一會兒,腦海中熟悉著這個世界的背景,
力氣恢復了一些以后,他開口大聲道。
“不用這么大聲,我耳朵沒聾,聽得到。”剛剛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哥,這昭獄是什么地方?”陳不易問道。
前世歷史上倒是有昭獄,可是這個世界并沒有錦衣衛啊,前身的記憶中,也沒有過關于昭獄的半點信息。
“昭獄就是昭獄。”那聲音說了一句廢話。
不等陳不易說話,他又繼續說道,“這里是專門用來關押玄修的地方。”
“我倒是奇怪,你一個沒有半點玄能修為的人,是怎么進來的?”那聲音有些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