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一早。
路舟和葉輕塵上了前往濱海的汽車。
昨夜凌晨,他趕了飛機從京城回到廣南,等到了屋里已經是半夜三點。
上了車后,他對葉輕塵說道,“給我媽打個電話說一聲。”
說完后便呼嚕嚕地倒頭就睡。
“德行。”葉輕塵嗔了句。
隨后她撥了王芳的電話,“喂阿姨。我和哥哥今天回濱海......”
等到路舟再次醒來,車輛已經到了汽車總站。
只見他雙眼有些發紅,“臨時起意就飛,總是要付出點代價。”
他看了看身旁的葉輕塵,她也是正在小憩。
“吧唧”,啃了一口葉輕塵的臉蛋,路舟將她弄醒。
“走吧。”
葉輕塵醒了,“就知道占便宜。”
她伸了伸懶腰,玲瓏的曲線直讓路舟眼神發直,隨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小肚臍都露出來了,沒羞沒臊。回家再勾引行不行。”
葉輕塵哼了一聲,便隨著路舟下了車。
兩人到達濱海的時間比路舟上次清明回來要早了不少,畢竟清明假期回家的人多,路舟光排隊買票和安檢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此時離午飯時間還早。
路舟領了葉輕塵坐上公交回到國寶小區,王芳給兩人開了門。
王芳笑著招呼兩人進門,“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早。丫頭也來了,累著沒有?”
葉輕塵甜甜一笑,“阿姨好。”
路舟一邊脫鞋,一邊說道,“不是假期,路上也通暢。所以早了不少時間。”
等脫了鞋,他透過屏風看見了路勇正坐在沙發上,正陪著另外一人再聊天。
“媽,有客人?”路舟問了王芳一句。
而王芳則是湊到路舟耳邊,“老陳的債主。”
路舟套上拖鞋后,來到了客廳。
“爸。”
“叔叔。”
路勇見了路舟和葉輕塵,“來了。坐。這是林伯。”
“林伯好。”
林清河見了,也是微笑,“呵呵。這是阿舟吧。十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
路舟見了林清河,他頭發有些花白,身穿一身唐裝,滿面的紅光,略顯富態。
以前,路舟是聽過路勇說到林清河的,但現在卻是第一次見。
而路舟聽得最多的,莫過于林清河的發家史。
林清河和路勇是同鄉,比路勇要大上幾歲,加上沒有上中專大學,所以早早就出外。
早年在滇省搞養殖,當時管制還不嚴,加上邊境那時混亂,林清河是扛過獵槍,手頭是沾過血的。
后來約莫圳南開放前后,他便往了南邊,倒賣香江而來的水貨。
“草莽英雄。”路勇曾這么說過,若是他一大學生,那生十個膽也不敢做的行當。
到了后來,林清河洗了白,同家中幾兄弟合伙買下了圳南一處電子廠,去年蒙混上了中小板。
這中間,路勇算是老友幫忙,曾經幫林清河一些房產地產的估算工作,路勇過目過一些資料。
“舉債,杠桿,造假高估。創業板上了一夜暴富,上不去立馬死掉。”
林清河當時看來近乎賭博式的瘋狂,讓路勇震驚。
“公借私,拿股民的錢放高利-貸,虛開,中飽私囊......”
路勇從中道來的各種傳說軼事,也許不過是早幾年亂象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