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程旭元走進車廂后,瞪大了眼珠子看著路舟。
“Foxmail?!”程旭元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句。
路舟點了點頭,“嗯。”
同路舟一樣,程旭元也是將張曉龍視為偶像,這無關未來的威信,今天的企鵝。
在05年創辦多玩和YY的李學凌,曾在97年描述過張曉龍之于程序員,“只要你站在黃莊路口,大喊一聲,我是Foxmail張曉龍,一定會有一大群人圍上來,讓你簽名。”
黃莊路口在哪?華夏“硅谷”,中關村。
“怎么認識的?聊了什么?介紹我認識認識?偶像啊臥槽,別告訴我你就遠遠看到張曉龍,然后就算認識了。”
路舟只感好笑,“我說地鐵上認識的你信嗎?”
程旭元使勁搖頭,這他娘誰信。
路舟接著說道,“亂七八糟聊吧。一些產品觀念和后端一致性的問題。最近扣扣聊過一些關于企鵝圍脖的話題。”
他又問了程旭元一句,“先不說張曉龍的事情。這個怎么看?企鵝和心浪的圍脖問題。”
程旭元先是怔了一下,隨后也從剛才的狂熱中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這個問題太大了。一個個聊吧。其實單純從體驗上來說,兩者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如果仔細琢磨圍脖的產品形態,會發現一個問題。
雖然它被歸類為‘社交’,但實際上它展現的‘媒體’屬性卻非常的濃烈。因為采用了推特的關注模式,這樣的開放式社交關系,會導致頭部內容的關注度非常高。
‘粉絲’這個詞,我是這么理解,他就是聽眾,就是觀眾,而不是對話的參與者。當然,即使不用這個詞,也是這個結果。
圍脖,產品本身的模式就導致它適合用來“傳播”,而不適合用來“社交”。
所以,當一個用戶使用圍脖,也許最開始會有真實的社交需求,比如了解朋友的近況、評論聊天。但是當信息膨脹,這樣的場景就不存在了,因為效率太低了。
到最后,大部分的用戶只能來看圍脖,卻發現根本沒有人關注自己的圍脖。
‘粉絲’這個詞是契合現實的,但是‘關注’這個狀態卻是‘虛偽’的。這也就無從談‘社交’了。
圍脖最終的內容形態,無非新聞、獵奇、領袖意見。我做過一段時間內容抓取和分析,雖然樣本有限,但這是我的推測。”
程旭元快語連珠,而路舟也不由感慨,不愧是未來被稱為“張曉龍”式的人物。
路舟心中兩相映證,若程旭元某天腦洞再開,接著他剛剛的話頭去摸索產品形態,結論大概就是未來的頭條。
“當用戶無法從這樣的產品中獲取目光,那就從內容著手,給他們‘量身定制’的內容。”
他不禁搖了搖頭,歷史的慣性,終歸是存在的。
“怎么?說得有問題?”
“額,沒有。亂七八糟想到點事情。沒事,我們繼續。”
兩人接著又聊了關于企鵝圍脖的問題。
......
地鐵飛速地穿越于廣南地下,“客村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路舟和程旭元正在激辯中,而車門處,一個中年男子打著哈欠走進了車廂。
程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