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就心里想想,說出來是不可能。
今天之事倒也不復雜,無非建總那點手尾。
彼時葉建國是靠著建總有過一些洗白的動作,他手里不干凈,陳和手里那也是如此。陳和人是死了兩年,建總各路亂七八糟的官司是打了又打,但說到重組可就未必有那么多樂意接盤。也就是今年起來,濱海地市回暖,房市回暖,這想著吃塊肉的接盤俠才多了起來。
不過么,陳和那女兒到這會就已經是接下了陳和的股權和債權。股權是大,畢竟偌大的濱海建總曾經也是風光,但若算上債權,這就難剩幾何,畢竟陳和死前這都還有接近8億的企業債。
但葉建國是不管這些,他覬覦建總,覬覦陳家小女繼承的那點東西,原因不外乎建總內里是有他見不得光的東西,從黑到白的歷史。
至于林清河么,那不過是看上了建總的幾塊寶地,其中就有靠近圳南片的濱海西幾處地。葉建國要自己操作把整個建總吃掉,說困難是不至于,但所耗資金和需要承擔的債務頗高,內里風險也就不小。所以再拖一個信得過的林清河進來,再跟上些好處,兩人合作著盤下建總,這風險也就能分化一些。
書房內,幾人是圍坐在了茶幾邊上。葉建國是給倒了熱水沖茶。
他說道,“路勇是已經給了確信,陳和的東西,他女兒也都承了下來,律師那邊已經把流程走完。價由著市場價算,決定他路勇就可以給定下。”
林清河也是微微點頭,自葉輕塵生了雙胞胎時,他就也收到過路勇的電話。這便也就知道了陳和的女兒是給嫁到了他路家。兜兜轉轉倒是巧合。
幾家說仇怨和淵源倒是由來已久,但說現在真有多大,那著實也談不上。路勇早年單干,就這里的葉建國和他林清河也都有幫的忙,就是海舟,那他們也有算個小股東在里頭。這海舟塌了,倒是陳和把路勇一把手從死地里扶了過來,這也才有了陳和前幾年到絕境時,路勇幫陳和擔保了林清河的借款。
路勇人也清楚,林清河做了一輩子高利貸,人情和利益有時就擺得無情。所以這路勇通知他,那也算幾十年交情的一點交待,好歹認識這些年,娶親生子這事還是通知了個到位。
林清河微微點頭,“這些事,都是勇子在跑的吧。只怕他那兒子兒媳也未必知道個所以然。
不過,他能決定,那也是好事,省了我們一些麻煩。”
葉建國聽著則是笑呵呵道,“也是幾十年前大學生啰,想事和我們不一樣。他不敢守著,那就由他把。”
事實也確實如葉建國所說。路勇是做這建筑行當出身,如今地市狀況,路勇不可能不知道。真圖利益,那他路勇大可借著兒媳的股份直接入主建總,只消從頭到后梳理了,這建總所持的大量地塊那都是金子。
林清河笑了笑,“倒真是可惜了老陳。而這勇子,那也是不大樂意和我們再多糾葛。”
葉建國接著道,“嗯。他半小時后過來,這事如何,今天下午我們就敲定個大概。”
林清河笑笑也不說話,這老葉可是怕著夜長夢多呢。好歹如今家大業大,在濱海有頭有臉,獨獨就怕過往的事讓人拿來說。
葉建國起了身,“坐會,我拿點東西。”
說罷,葉建國也就走出了書房,迎面就撞見了兒子葉盛文。
“爸。”
“嗯。功課做好了?”
“哦,好了,一會約了幾個朋友出去一趟。”
葉建國聽著也不多疑,他是比這路勇和林清河還要晚生,這葉盛文也就才讀著高中。不過葉盛文成績是不錯,葉建國平常面上是沒甚表情,但對這兒子他還是滿意和放心。
不然也不至于給他這十八未到就買了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