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節冰涼,碰到司邈邈溫熱的手臂以后,她冷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裴大人,你的手凍著本宮了!”
“是嗎?”裴清商挑眉,隨后他竟微微低首,在司邈邈手臂上呵出一口薄息。
這微涼又帶著些暖熱的感覺,司邈邈直接要抽走她的手。
司邈邈的脖頸到耳根,已經紅成一片嫩粉色。
裴清商到底在干什么!憑什么長著一張無欲無求的帥臉做這么曖昧的事!
司邈邈忙道:“好了本宮覺得自己不需要你幫忙了!”
裴清商恍若未聞,他盯著司邈邈白嫩肩頭上的一道清淺的刀痕,冷峻的眉頭緩緩皺起。
他抽出一旁的藥膏,修長手指蘸取一些冰涼,便輕按在司邈邈的肩頭傷口處。
“嘶!”藥膏的涼度和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好幾日了,這個傷口不見愈合,還是疼。雖然創傷面很淺,但架不住它好不起來。
“疼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邈邈竟然覺得裴清商的口氣太過柔和。
她結結巴巴:“不不不不,不疼。”
誰知下一秒裴清商冰涼的指尖朝下一按,司邈邈痛地仿佛殺豬般尖叫,隨后她惱怒瞪著他:“你干什么!”
裴清商竟輕笑:“不是說不疼?殿下又撒謊了。”
該死的裴清商,簡直是當今最慘無人道的奸臣!
裴清商給她重新抹上藥以后,抽了一條新的白紗過來,他在司邈邈肩胛上纏繞了幾圈,隨后開始沉思。
司邈邈:“怎么了?”
這個表情是又在琢磨什么折騰她的事嗎!?
裴清商問:“殿下方才那種奇形怪狀的結,是怎樣打出來的。”
蝴蝶結?司邈邈得意一笑。總算碰到你裴大丞相都不會的事了。
她揮揮手讓裴清商靠邊,她來做個演示。
只見司邈邈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拽著絲帶一邊,另外一邊用嘴扯住,三繞兩下,用嘴系緊,直接打了個蝴蝶結出來。
她驕傲昂首,等待被夸:“學會了嗎?”
裴清商點頭:“明白了。”
說完,他去拆司邈邈另外一只胳膊上的白紗,一番抹藥過后,學著她方才打蝴蝶結的姿勢,竟低頭過來,像是也準備咬住白紗的另外一邊。
司邈邈發出非人類的鬼叫聲:“你這是干嗎啊!”
“臣在按照殿下方才所做學習。”
“你要氣死本宮,本宮那么做是因為另外一只手不方便,你明明兩只手都方便可以用手拽緊,干嗎要用嘴啊!本宮看你不是學會了,是學廢了!”
裴清商面色無波,只重新用手幫她綁緊。
司邈邈左右兩邊看了一眼,蝴蝶結的對稱讓她很滿意。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什么東西的嗚嗚聲,這聲音太過哀怨,嚇了司邈邈一跳。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