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出宮散心來了吧,等她玩夠了,再想辦法回宮。
司邈邈掀開被子下榻:“本宮餓了,有吃的嗎?”
刀疤臉冷哼:“你是綁票,還想吃東西?”
司邈邈回眸兇他:“綁票就不配吃東西了?你們不是要把我賣個好價格嗎,不吃飽面黃肌瘦的誰會買!”
那邊絡腮胡撓著腦門,憨厚地點頭:“大哥,她好像說的對啊。”
不久之后,一碗肉糜羹被端了上來。
司邈邈看著面前的稀粥,很是不滿:“就這?”
那刀疤臉削著木棍:“就這還不夠嗎,要知道我們平時都吃不上肉味呢!”
司邈邈將碗推開:“這樣本宮可吃不飽,你們去抓一只雞來,本宮想吃小雞燉蘑菇。”
刀疤臉扔掉木棍,一臉驚怒:“寒冬臘月的,我去哪兒給你抓雞吃!”
司邈邈托腮,眸底明澈:“剛才透過窗子看見院子里不就有一只小母雞嗎,本宮要吃那個。”
刀疤臉愣了一下,含淚沖過來:“我跟你拼了,那是我養了三年的家人,小雞蘭蘭。”
他還沒等沖到司邈邈身邊,就被絡腮胡和瘦高個拽住了:“大哥!小心啊!她會扇你巴掌!”
刀疤臉捂著臉蹲在地上嗚咽。
司邈邈抱臂不聽:“不吃雞也行,那就……弄個熊掌來吧。”
三個山匪差點一起昏迷。
最后他們好說歹說,司邈邈才松口,勉強將那晚肉糜羹吞下飽腹。
吃完東西以后,司邈邈背著手,就跑去院子里溜達了。
她走后,三個山匪又聚在一起嘀咕——
“老大,我覺得這個大小姐太難伺候了,賣給誰都是災難啊!”
“可不!要不咱們還是把她送回去吧。”
刀疤臉一抹眼淚,屈辱咬牙:“綁都綁來了,直接送回去我們以后還怎么混,怎么對得起還沒回來的老二和老三!”
那瘦高個思考片刻:“干脆,我們寫信給她家人,讓她家人交贖金過來!這樣我們既拿了錢,又可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回去。”
絡腮胡鼓掌:“好主意啊。”
刀疤臉點頭:“現在就寫,要他個白銀一百兩。”
三個人跑到隔壁的茅屋里拿出塵封已久搶來的紙筆硯臺,突然頓住面面相覷。
“那啥……誰會寫字?”
司邈邈在院子里散步,主要觀察地形。
她所處的地方,周圍是一片被積雪覆蓋的密林。遠近都看不到別的屋舍和村莊。
她正在這個深山中的院子里,院子不大,前面一間茅草屋,后面一間,左右兩側還有兩個耳房。院子里養了一只雞和一只驢。
不算家徒四壁,但也捉襟見肘了。
還真是一群沒有生意的匪徒。
就在這時,她身后傳來腳步聲,司邈邈回頭,方才那個瘦高個拿著紙筆走過來,笑的諂媚討好:“大小姐,你會寫字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