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沒想到居然有人比她還盛氣凌人,她已經不做囂張歹毒的長公主很久,但這不代表她不兇悍了!
她怒視:“你想買就買,花的還不都是你爹的錢!你有什么好跋扈的!信不信我再將你趕出京城一次?”
殷月雅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那你不也是仗著家世優渥、血統尊貴,否則你打的過我嗎!”
司邈邈擼袖子嗷嗷地要撲過去:“來啊,再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你的臉抓花!給你貌不驚人的五官上留下一道道勛章!”
殷月雅昂著脖子伸過去,大吼大叫:“來就來,誰怕你!”
倆人吵的難舍難分,身后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謝安瀾站在汪正直旁邊,一臉無奈:“我早就猜到了,邈邈和殷月雅天生八字不對盤,見面必有爭執。”
汪正直點頭認可:“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屁!”謝安瀾糾正:“邈邈是九天鳳凰,她殷月雅頂多是個花斑雞!”
在那發放令牌的童子滿臉賠笑,一頭冷汗:“兩位小姐,請不要在此爭執,請不要喧嘩。”
司邈邈與殷月雅異口同聲地朝他怒吼:“要你多管閑事了嗎!”
童子忙閉緊嘴巴,嚇得瑟瑟發抖。
夫子,他好害怕,這有兩個閨秀好像要吃小孩。
那邊維護秩序的山院壯漢匆匆跑來,一張長著訾須胡子的臉上滿是嚴肅:“二位小姐,倘若一直在這里爭執吵鬧,就會被視作無禮,將無法進入山院,請你們……”
他還沒說完,肚子就猛地挨了殷月雅一拳,與此同時,司邈邈蹦起來踩住了他的腳尖。
該猛漢男高音的呼痛聲響徹云霄,就差直達南山山頂。
因著司邈邈與殷月雅毫不講理,一時間上前勸架的人也沒有了。
她二人吵的不可開交,也直接堵住了所有人上山的路口。
眼見時辰已不造,裴清商站在司邈邈身后,沉冷的目色掃過殷月雅。
須臾,殷月雅正唾沫飛揚地跟司邈邈吵架,突然覺得裙下膝蓋的位置刺痛不已,她面色陡然轉為驚慌,一時站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地。
裴清商眼疾手快,提前一步將司邈邈拉開,才避免她被殷月雅拽倒。
見殷月雅五體投地趴在面前,司邈邈起先一愣,旋即捧腹大笑:“你要是害怕你就直說,何必給我行此大禮?不過按照規矩來說,你這一拜我也是受得住的,那就看在你這么誠懇認錯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先上山了,拜拜!”
司邈邈直接拽住裴清商的手,推開擋在面前僵化的童子們,順手抽走了兩塊令牌,大搖大擺地繼續登山去了。
謝安瀾和汪正直連忙跟在身后,童子剛回過神來,手里的令牌又被謝安瀾搶走兩個,汪正直回頭來懷著抱歉的笑躬身四下,口中說著:“抱歉,抱歉……”
隨后就被謝安瀾拖走了。
殷月雅自己撐著地站起來,望著司邈邈的背影咬牙切齒地:“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怒指司邈邈他們,質問小童:“令牌是她搶的,你們也不管管?!”
小童連忙搖頭擺手:“方才那位小姐及其友人,應當是自己登山上來的,如果是小姐您要令牌,我恐怕無法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