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雅氣急敗壞地跺腳。
她千里迢迢從江南偷跑到京城,就是為了進松林山院尋找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跟她說她進不去,那怎么行?!
殷月雅直接將腰上墜著的沉沉的荷包扔給小童:“你不讓我進,我買總行了吧!”
小童將荷包打開,頓時被里頭閃爍出來的金光華澤奪走了所有目光。
這足足的金錠子,至少得有五百兩了吧?
小童想起山院的規定,板起小臉,將荷包遞過去:“小姐,規矩就是規矩,我們不能收您的東西。”
他話音剛落,一旁就有人直接拿走了小童手中的鴛鴦荷包。
一書生打扮的清俊男子打開看了一眼金錠的數量,他笑著敲了敲小童的額頭:“呆腦子。”
隨后他從一旁的木架子上拿下一塊通關令牌,直接雙手呈給殷月雅:“姑娘,請。”
殷月雅接過令牌,趾高氣昂地抬起頭,冷哼一聲,像一只驕傲地孔雀一般走了。
小童急了:“師兄,這……”
他還沒說完,書生模樣的男人就打斷他:“師父說過,識時務者為俊杰,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人群中傳來不滿的抱怨聲,男人立即賠笑拱手,挨個解釋,只要有人肯給好處,他都給予放行。
方才遇到司邈邈他們的紅衣公子跟身旁那位名叫芙芙的姑娘道:“看吧,我就說我沒騙你,剛剛那個男的絕對是魔教教主,我在他旁邊看的一清二楚,他剛剛用一顆不起眼的石子砸中了方才那位財大氣粗姑娘的膝蓋!”
粉裙姑娘芙芙似是不在意,她不滿的嘟囔:“耿周,你要是再說這些沒用的不著調的事,你現在就打道回府算了,我也不要你跟著我!”
說完,她拽過小童遞來的令牌,自己飛快走到前頭去了。
“誒!芙芙,別生氣呀,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等等我!”
司邈邈跟裴清商他們走遠了還在放聲大笑:“你們剛才看到殷月雅的神情了嗎?我光是靠氣勢就能嚇得她下跪認錯,哼,殷月雅,不過如此!”
就這樣,還能跟她齊名做惡女?
那是沒見過她的不講道理!
裴清商在她身旁靜靜走著,面容淡定且從容,他一路聽完司邈邈的嘰喳,此刻只是極有耐心地附和了一句:“很厲害。”
司邈邈得意地挺起胸膛,她拍了拍裴清商的肩:“不過我這么對她,要是她能進來,一定還會想辦法再和我作對的,但她要是不敢欺負我,反而去針對你的話,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裴清商這會才露出一抹遠山云霧般的薄笑:“如何保護?”
司邈邈原本只是簡單客套一下,沒想到裴清商當著順著話題問了下來。
“呃……”司邈邈捏著下巴認真想了想:“那我就對你寸步不離吧!”
裴清商幽遠清冷的目光看向司邈邈,猶如深澤卷浪而來,將她包裹。
她只聽到裴清商很認真地、很愉悅似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