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很暗,唯有月光照徹進來,落在裴清商的眼底,便顯得有些靜若深淵。
他按住司邈邈的肩,將她拉到洗漱用的銅盆前,先用冷水為她撲面。
她的臉頰滾燙,紅霞升騰,這點冷水就如同幾滴小雨潑灑干涸沙漠般,毫無作用。
裴清商不茍言笑,神情顯得很是冷肅,他見司邈邈反應不對,沉聲判斷:“不是迷香,是催情。”
司邈邈感覺有火苗似的莫名灼燙感從小腹升起,她開始有點口干舌燥。
聽了裴清商的話,她嘩然大驚:“什么?!”
那不就等于她現在中了藥,還跟裴清商共處一室?
司邈邈連忙跑到門前生拉硬拽,結果這房門就如同被焊死了一般怎么都打不開。
方殷在外頭想辦法,見門框晃動劇烈,他驚道:“殿下稍安勿躁,冷靜!”
“我冷你個頭!快想辦法啊!”司邈邈拍門大喊。
她接下來會做什么她完全想不到,她又不是克制力極好的人,要是她對裴清商……
司邈邈光是想想就覺得更加燥熱不安了。
此時她的手腕被裴清商從旁握住,他的指尖稍有些涼,可是按在司邈邈的手腕時,她卻覺得他指腹上的薄繭讓她起了一層顫栗。
裴清商按著她,沉穩安撫:“小心傷手。”
司邈邈急忙甩開他,她后退兩步,驚慌失措地像一只誤入塵世的小鹿:“裴清商,你傻啊,我中藥了你還不離我遠點!退開!”
裴清商本是沒有笑意的,但聽了司邈邈的話,他沉靜無波的眼底卻帶上一絲罕見的輕愉。
司邈邈看的心神狂亂,心跳快的不正常。
裴清商低沉的聲音此刻也像是勾人的旋律:“臣是男子,殿下還能占臣幾分便宜?殿下要想屈身,臣既不害怕,為何要退?”
司邈邈聽呆了,裴清商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難道被她上下其手也無所謂嗎!
她干脆自己沖到裴清商的床榻上,用被子死死地裹著自己縮在床榻角落,一面吩咐勒令:“你就站在門口,別過來!”
司邈邈透過斜角度擺放的鏡臺,透過月光朦朧光澤,她看見鏡中自己一張臉紅艷極了,眉眼含春,眼神飄忽迷離。
司邈邈大驚失色,內心直呼完了完了。
她本身就是母胎單身,對男女關系這種事自然想著要慎重再慎重,平時雖然喜歡美男好色了點,但她可是很潔身自好的!
司邈邈連忙將被子又拽緊了一些,生怕自己狼人變身把裴清商給撲了。
但這怪香藥效猛烈,她很快就覺得四肢酥麻,連被角都要抓不緊。
此時,她聽見裴清商在門**待方殷:“去露濃臺找一個女夫子,她應當還沒來得及走太遠。”
司邈邈聽言,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沸騰而起,加上身體燥熱,她怒道:“我不要你派人找她!”
難道他剛跟女夫子幽會完,現在還帶著她來看自己的笑話?
司邈邈怒從心起,她咬唇急聲重復:“不許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