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慌了,臉色漲紅:“我們剛剛已經說清楚了!”
“光說怎么能夠?”他再度按著她的手向下。
裴清商的聲音帶著低啞引誘:“知道怎么做么,臣教您。”
不知過了多久,司邈邈手臂酸痛地趴在了床榻上。
她滿臉受了欺負的委屈:“你不講道理!”
裴清商穿好衣衫,衣襟半敞露出健碩的胸膛,此刻,正因他的愉悅而起伏。
他目光如碎星,站在床榻邊彎腰,捧著司邈邈的唇吻了又吻。
裴清商輕笑:“臣只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同殿下講道理了。”
司邈邈面頰滾燙,她氣鼓鼓地翻了個身,打算不再理他。
誰知,突然床榻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司邈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身下一輕。
緊接著,她就一陣低呼,掉入突然出現的密道中。
裴清商臉色一變,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與她一起掉了進去。
慌亂中,司邈邈感到裴清商抱緊了她,兩人砸在地上,他摔出一聲悶哼。
饒是如此,他將司邈邈緊抱在懷,第一時間檢查她是否有傷勢。
司邈邈環顧四周,見他們不知為何掉進了一間密閉的密室中。
空氣中泛著不太好聞的潮氣,墻壁四角都有青苔,墻壁上有一根蠟燭虛弱的燃燒。
司邈邈仰頭看,床榻掉下來的地方,板子已經合上了。
雖然裴清商站起身,再將司邈邈架在肩膀上的話,就能夠到。
可是司邈邈擔心,這個板子只能從外開合,不能從里頭打開。
這時,角落里忽然有個黑影動了動。
司邈邈驚駭大叫,摟著裴清商的脖子瑟縮。
那個黑影像也被司邈邈驚醒,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喜色:“有人進來了?”
“黑影”踉蹌著走出來,帶起鎖鏈的沙沙聲。
裴清商微微皺眉,下意識將司邈邈護在懷中。
當他走出暗影時,兩人這才看清,這是個頭發凌亂的中年男人,臉上泛著不健康的姜黃色。
對于司邈邈和裴清商的意外來到,他顯得有些興奮:“這么久了,終于有人來了!你們兩個,是來救我的嗎?”
司邈邈驚問:“你是誰!”
男人笑了笑:“我?我是這避暑莊子的管家,我姓梁。”
“你是梁管家?那外頭的那個人……”
“是假的!”男人神情激烈:“他是山上的賊匪,將莊子里的人都換了!我被他們關在這里,至少有一個月了……”
司邈邈聽言詫異:“山賊?!你們莊子好歹是聞名京城的避暑圣地,那么多人來人往,他們就沒察覺?”
“我們東家遠在江南,平時甚少過問莊子上的事,也或許已經把我們這個山莊遺忘了,那群山賊恰是瞅準這個時機,搶占山莊,趁機斂財。”
他繼續說著:“他們十分小心翼翼,碰上身份尊貴的,便不怎么動手,只偷點隨身物品,倘若是那種遠道而來的,反而容易被他們搶劫一空。”
裴清商一直靜默地聽到現在,這時開口問道:“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