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是在姑娘面前裝小白花了。
他二人并肩往前走,司邈邈握著拳頭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人流的另外一條路上,殷月雅和許白墨兩個人像無頭蒼蠅一般,找了半天也無果。
許白墨面色凝重,他戴著鐵面具更顯憨厚。
“殷姑娘,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回去?”殷月雅扶了扶面具:“你不找了?”
“我是覺得我們有必要現在就回去寫遺書,然后跟裴大人交待一切。”
許白墨說完,感覺想哭。
他還沒等到及笄可以脫下女裝的那一刻,這就要英年早逝了。
想想裴清商得知這個消息時的表情,一定是足夠凍死人的冷冽。
與其如此,倒不如自行了斷!
殷月雅反對道:“沒出息,我們再找找,萬一就碰到了呢!人群中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肯定是司邈邈。”
一道冷淡的聲音橫插進來——
“探頭探腦,她干什么去?”
許白墨和殷月雅倆人渾身汗毛炸起。
往旁邊看去,裴清商面戴玉狐面具,在人群中,無比耀眼。
尤其是面具下這一雙仿佛會勾魂攝魄的黑沉沉的眼,更是讓周圍路過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多看兩眼。
許白墨幾乎快哭了出來:“裴大人,你殺了我吧,我們闖禍了。”
裴清商微微擰眉。
待殷月雅解釋清楚后,裴清商幽冷的目光向四周一掃。
隨即他聲音冷淡地道:“在那邊。”
語畢,裴清商抬步就走過去。
殷月雅伸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司邈邈到底在哪兒。
難不成裴清商的眼睛跟他們的不一樣,能精準的捕捉到想要找的人?!
許白墨趕忙拉著她跟上裴清商的腳步。
那廂,司邈邈眼睜睜看著“裴清商”和花仙面具的姑娘走到了一棵銀杏樹下。
那姑娘說:“這棵樹已有百年之久,相傳,只要眷侶來這里許愿長長久久,就會成真。”
她說完,含羞帶笑抬起頭:“公子,我們相遇即是有緣,不如……”
司邈邈一個健步跨上去,推開花仙面具的姑娘,直接給了“裴清商”一個樹咚。
她帥氣撩發,面具下挑了挑眉:“不如小公子陪我吧,我比她有趣多了。”
不僅如此,司邈邈還順勢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雖然他比她高出半個頭,但司邈邈還是哼哼一笑。
“你要是不從,我只能派人打暈你,然后拖回家里,做我的壓寨夫君!”
但是,她這句話一說完,就感到一絲不對。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目光跟裴清商是完全不一樣的。
裴清商的眼眸時常凝著遠山的冷淡和白雪似的疏遠。
而面前這個男人,他的眼里居然是十足的玩味、輕佻和勾人。
不對!這不是裴清商!
司邈邈猛地后退。
就在這時,她余光捕捉到一旁角落里幾道復雜的視線。
她扭過頭去,許白墨和殷月雅兩個人像兩坨烏鴉,蹲在角落里瞪著眼看她。
而他們身后,就站著氣質冷冽的裴清商。
他的目光,跟司邈邈對視上的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被凍住了。
不妙,大事不好,被老公現場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