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抓著司夢英,皺了皺眉頭:“別去了,裴丞相比你考慮周到,他會照顧好長公主。”
“邈邈好歹是我侄女兒,我擔心她想去看看嘛!”
“不準去。”陸嘉許一反常態地態度堅定,口氣冷漠。
司夢英有些氣憤地望著他,胸口因生氣微微起伏。
她盯著陸嘉許半晌,才道:“那你先放開本宮!”
陸嘉許這才意識到,他還握著她的手腕。
司夢英的肌膚觸手滑膩,泛著嫩白。
陸嘉許自知失禮,面色極其不自然地松開了手。
這么多年了,他連貼近司夢英也不敢,何況今晚這般大膽的握住她的手腕。
他一直很懂得尊卑禮數,知道司夢英與他身份的懸殊。
司夢英古怪地看他一眼。
就在陸嘉許下意識察覺到不對時,司夢英已經轉身飛快跳上了一條船舶。
她抽掉綁著的韁繩,一腳把船踢遠。
自己險些站不穩摔進水里。
待她穩住身形,面對岸上站著的,臉色鐵青的陸嘉許招手大笑。
“陸嘉許,你真笨!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清楚?你越不讓我做的事,我越要去!”
她拿起撐桿,自己往裴清商和司邈邈的船舶劃過去。
陸嘉許那么反對她過去,而邈邈他們也拖了這么久。
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然而,司夢英感到自己剛剛出發,船身就輕微地往下沉了沉。
她回過頭,陸嘉許竟然輕功凌波,踩在了船尾。
司夢英大驚:“你干什么跟來?!”
陸嘉許沉著臉過來搶奪她手中的撐桿:“我說了不許去。”
“為什么!我就是過去關心一下!”
陸嘉許忍無可忍,干脆道:“如果他們正在互訴心意,你過去干什么?煞風景?”
司夢英一愣。
她怎么就把這種可能忘記了呢。
司邈邈每次看到裴清商,目光里是那樣的崇拜依賴。
他們倆是很恩愛的呀!
她之所以沒想起,是因為只顧著司邈邈落水,害怕她受傷了。
司夢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是!差點就闖禍了。”
她坐在船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你也坐下來吧,我們在這里等等。”
陸嘉許遲疑了。
司夢英嘆氣:“這里沒有別人,你不用一直顧著禮儀規矩。怪無趣的。”
陸嘉許慢慢坐下,口氣有些譏冷:“確實不如那些圍著太主的俊公子有趣。”
司夢英斜睨他:“你看!說幾句又不高興了。”
她靠在船轅上,看著遠處倒映月光的水面:“有時候我還挺羨慕邈邈的。”
陸嘉許看向她,聲音淡淡:“因為什么?她有的,你也不少。”
司夢英晃著腳,感慨萬分地說:“可是有人愛她啊,裴清商雖然為人兇狠了一些,但很喜歡邈邈,我看得出來。”
陸嘉許嘴唇一動,想說什么,但止住了。
司夢英繼續道:“我跟邈邈其實很相似,我們都有一樣的嗜好,論起跋扈,我倆不相上下。”
“可是,她那么幸運,一下子就找到了愿意為她放棄一切的人。”
司夢英托腮,喃喃自語:“愿意為我做那些的人,現在在何處呢?”
陸嘉許剛想開口:“其實……”
不等他說完,司邈邈那邊的船艙發出一聲極其輕微、不容易捕捉的叫聲。
司夢英豎起耳朵:“你聽到了嗎?剛剛是不是邈邈叫了一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