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的眉頭卻依然緊皺,似很是不放心。
“我去叫個郎中來給你瞧瞧。”
司邈邈連忙勾住他的脖子,不許他走。
“不必叫郎中,被你捏一捏好多了,你再捏會興許我就好了。”
裴清商最為擔心的,還是她的肚子。
但見司邈邈粉腮上染著紅暈,眼神魅惑,絲絲縷縷的勾魂攝魄。
肌膚泛著動情的粉紅色。
半點疼痛的樣子也沒有。
他沉下心來,知道她在裝模作樣。
裴清商半挑眉梢:“哪里疼?”
“就你手指現在按的這里,再往下。”
裴清商順著她的指引。
“對,”司邈邈忙說:“在往下!”
裴清商的手指停住了。
他又氣又笑:“你不是摔著腰了么,讓我揉腿中干什么?”
司邈邈回過頭,眼神帶著十足的可憐:“一起揉揉不行嗎?”
裴清商勻息嘆氣,替她再次裹緊被子。
他這次沒有走,抱著她,躺在了床榻上。
裴清商安撫著司邈邈,隔著被子與她相擁。
“現在不行,夫人別鬧了,好不好?”
折騰了這么久,司邈邈也累了。
她現在總算相信,從前桃雪說,裴清商在遇到她之前,都是非常不近女色的。
那會司邈邈還在想,恐怕是沒有姑娘費盡心思勾引他。
否則男人哪兒能坐懷不亂?
如今看來,裴清商還真有這個能耐。
仿佛把他殺了,他都只會說:“忍一忍。”
司邈邈委屈地哭了出來。
晶瑩的淚珠豆大,順著眼角落進枕頭里。
“裴清商!你才跟我成婚多久,就厭煩我了。”
裴清商見她哭了,垂首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多想,我怎么可能厭煩你?”
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司邈邈愿意嫁給他。
疼愛都來不及,怎會厭棄?
司邈邈咕噥著抽泣:“那你說啊,你怎么不碰我?”
裴清商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丫鬟在外叩門:“裴大人,藥熬好了。”
裴清商起身,將藥碗端了進來。
望著棕色的藥湯,司邈邈更為疑惑:“你病了?”
“這是給你喝的。”
“好端端地,我也沒生病,喝藥作甚?”
裴清商沉息看她。
他回想寧清芙說的話,剛有身孕的人,內心深處都是害怕的。
于是,裴清商只淡淡道:“強身健體所用。”
司邈邈才不肯喝,將頭撇來撇去。
最后裴清商含在口中,又渡給她。
才強迫她將一碗苦澀的藥汁喝完。
司邈邈苦的五官緊皺,趴在床邊干嘔。
實在是太難喝了!
大抵是看她辛苦,又百般可憐。
裴清商最后摟著司邈邈,兩人又在床幔里低低說了幾句話。
不知裴清商說了什么,笑的低沉,隨后夾雜著司邈邈幾聲羞怒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