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梨樹,挺好的。”雁南歸又扶著丫頭的手笑了笑:“多謝太子妃娘娘了,我一會就去拜見。”
“倒也不必,太子妃娘娘說您今日勞累了,就先歇著,明日再見吧。明日也給您擺宴。”管事媽媽道。
“那也好。蟬衣。”雁南歸叫了一聲。
蟬衣就將一個荷包遞過去:“辛苦嬤嬤了。”
管事媽媽接了,自然歡喜。
又將軒中陳設說了一遍,才將人領著進了正屋里。
這霽月軒里,面上確實沒什么問題,也很華麗精致。
倒是個好住處。
雁南歸是滿意的,送走了外頭的那幾個人,就是霽月軒里的一眾人了。
她們可都是打聽過的。
這位良媛主子……嘖。
怎么說呢,打聽來的消息吧,有點雜亂,什么都有。
有說十分跋扈不懂事的,有說其實無能的。有說脾氣包子的。
可不管什么都不像是近日里,從禁軍那來的消息,這位一下子趕走了四十多人。
那可不是只趕走啊,有發賣去妓館的,又賣去從軍的。還有被打了板子丟出去的。
光是死了就三個,還有兩個說是也不一定熬過過去這個冬天了。
又說,孟家那個惹她的妾室最后叫她廢了。
反正消息是多,或許有不實,但是一群人都有數,這一位,是個心狠的。
雁南歸先換了一聲輕便些的衣裳,反正今日肯定不見太子。她也不在意。
“誰是霽月軒的領頭侍女?”她坐下來,問道。
已經有機靈的丫頭奉上了熱乎乎的紅棗桂圓茶。這雁良媛前頭的事鬧的實在不小,所以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她被強行落胎差點沒了命。
于是奉上這些就是對的。
一個看起來有二十歲上下的侍女上前一步:“回良媛主子,奴婢是分過來的管事侍女夏雨。”
其余人跟著她一起都跪下,共十人。
良媛跟前,兩個一等,四個二等,四個粗使。
顯然這配置是對的。不過她自己還帶了人,這就超了。
“蟬衣與落葵是我貼身的丫頭,自然是一等。你們這十人里,要是一等的,就可以回去了。其余人,按著規矩來就是了。”雁南歸道。
那叫夏雨的忙道:“良媛容稟,太子妃娘娘有話,說您要是帶了貼身的,就叫我等都留著伺候,萬萬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了。”
“既然是這樣,就都留下吧,你們的名字也改了吧。”雁南歸想了想道:“你就叫降香吧。”
夏雨忙叩頭謝了主子賜名。從此就叫降香了。
“你們幾個,芫花,蘇葉,澤蘭,桑枝,紫草,槐米,其余三個婆子就不必改了,只以姓氏稱呼就是了。”婆子也就是粗使的了。
眾人忙不迭謝過她。
“至于如何伺候,我不如你們懂,各司其職就是了。既然降香是管事的侍女,就依舊管事。也做一等。要是府中不出你一等的月例,就我出。與我的兩個丫頭一樣。”雁南歸道。
降香喜出望外忙謝過她。
雁南歸一擺手,落葵忙將打賞分下去,這可是厚賞了,眾人無不高興的。只口口聲聲謝過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