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誰在乎她?
當初在府牢里,她是出賣了翠珠,可她也想活著啊。
一出事,葉良娣就不管她多年的辛苦和忠誠,如今動輒打罵。
她不甘心。
流螢死死攥著手,她心里慢慢的徹底偏了。
誰生來,就想做奴仆呢?
太子府中。
霽月軒里,降香道:“如今各地的良家子都已經陸續進京了。晚一點的年后也該到了。奴婢聽說,如今在京城里租房子的不少,包下客棧的也多。宮中的娘娘們以及各家府上,已經開始了解了。”
“這么早?”雁南歸這回真有點意外了。
“是啊,如今宮里那樣,都想要新人幫自己。所以出手早。”降香道。
“嘖,這可真是著急。不過咱們就不用湊熱鬧了。宮里的事,一時半會的也顧不上。至于府里么,明年來了什么樣的人再說。”雁南歸道。
降香笑著說是。
到了晚間,就聽降香道:“殿下叫夏奉儀去前院了。”
夏奉儀那住處不錯,可畢竟小了點,大概是不合心意,所以舒乘風很多時候是叫人去前院的。
他自己也去依湖居,不過比起前院,次數就少些。
“哦,那明日又有戲看了呢。”雁南歸笑了笑:“擺膳吧,吃飽喝足早點睡。”
第二天早上,果然是個戰場。
休息了一天一夜的葉良娣滿血了之后,又恢復了那個看誰都討厭的人。
今天針對的對象當然是夏奉儀了。
夏奉儀節節敗退,苦不堪言。
不過今天有人救了她,那就是寧承徽。
寧承徽聞著屋子里的熏香,早就惡心的不行了,半晌還不能走,她再也沒憋住起身就跑出去吐了。
三個月,正是孕吐時候呢。
這一來,葉良娣也顧不上夏奉儀,惡狠狠的等著外頭的人:“真惡心,不能請安就回去啊。”
太子妃笑了笑,等著寧承徽回來之后道:“今日就散了吧,時辰不早了。我看你這天,又要下雪了,都注意保暖。”
她就是不說明日不必來的話。
眾人起身告退。
葉良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寧承徽,卻沒有勇氣對她做什么。
雁南歸人還沒走回霽月軒里呢,雪花就下來了,不大,也就零星幾點。
剛進去換了衣裳,就見前院來人了。
“給雁良媛請安。”
是前院的內侍福海。
“福公公啊,什么事?”雁南歸問道。
“不敢不敢,是殿下叫奴婢送來這個。”說著,福海將手里的錦囊遞過去。
也不敢多留,就告退走了。
當然要賞賜,降香給了銀子。
雁南歸打開錦囊,里頭是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展開,是舒乘風的筆記。
上頭說了一件事。雁南歸看著就笑起來,坐直身子:“嘖,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呢。”
“良媛?”落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