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娣臉更紅了:“我沒有啊我只是……”
舒乘風擺手制止她,又對太醫道:“既然她身子有些不適,就開些補藥吧。你先去吧。前院領賞。”
太醫忙謝過他去了。
舒乘風這才道:“你就算是心急也該知道自己的身子吧?因你宮寒,常年需要滋補,舅母也與我說了。我是從不著急,也不曾逼你,你還年輕,急什么?你眼下沒有孩子,難道我就不疼你了?”
他不過三言兩語就把本來是想懷孕爭寵的葉良娣,說成了怕不生育就失寵。
“表哥……”葉良娣眼圈泛紅。
“你呀,就是不肯老實聽話。好生滋補著,以后生了孩子不是正好?如今急什么?我地位不穩,你生了我也是顧不上的。以后的日子還長,我還想著將你放在更合適的位置上。嗯?”
舒乘風拉著她的手拍了幾下。
葉良娣臉又紅了,這回是羞澀。
“表哥,我知錯了。以后我定然改。”
后頭的流螢和月華都低著頭,心里嘆氣,您哪里錯了?
舒乘風拉著她進內室:“就早些睡,等你小日子過來,叫人來跟我說,我也有些時候沒來你這里過夜了是吧?”
“表哥……”葉良娣滿眼,又是高興,又是抱怨,說不出的情意綿綿。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
“表哥,你還去霽月軒啊?”葉良娣蹙眉:“她今日那樣打丁昭訓……”
“你看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我一早怎么跟你說的?”舒乘風嘆口氣。
“哦,表哥說后院的事都是太子妃的事。”葉良娣委屈。
“記得就是了,日后等你有更合適的位置,要做的事更多。現在要乖一點。”舒乘風在她臉上捏了捏:“好了,既然你不高興,我不去霽月軒了,你早些睡。”
葉良娣果然高興:“謝謝表哥。”
舒乘風又對她笑了笑,然后出了內室。
離開問月軒,舒乘風滿臉笑意一下就褪了個干凈。
云及小心翼翼:“您不樂意的話……不來也行啊……”
“我倒也不是多為難應付她,只是……”
后面的話,他懶得說了。
其實,他也很清楚葉良娣傻,一心只有情情愛愛。
可說他冷漠也罷,殘忍也好,他就是不喜歡這樣的人。
或許說,他不喜歡這樣的葉良娣。
明明他們至今糾葛那么多事,她卻只懂這么點東西。
他不可能叫葉良娣生孩子生到前面的。
太子府先有了葉家血脈的孩子之后,別的孩子還怎么降生?
“叫夏奉儀來吧。”舒乘風到底回了前院。
云及應著,心想這夏奉儀到底還是有幾分寵愛的。
光是看她還沒懷孕,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雁南歸打著哈欠出門才道:“我才反應過來,昨兒晚上殿下竟沒說罰我?”
蟬衣一愣:“那還不好啊?”
“當然不好啊,罰我禁足多好呢?最好禁足一個月。”
“您可真是,就算不早起了,您還不能出去了呢,春光這樣好。”蟬衣道。
雁南歸一頓,嘖了一聲,也是。
到正院之后,眾人陸續到齊。新人見了雁南歸請安時候,福身福的特別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