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她正在霽月軒外頭的小花園里賞花呢。
她這霽月軒里,也是種植了不少植物的,不過此時梨花可正是好時候呢。
才剛開始開,花苞多,開放的還不夠多。
看過去,一樹又一樹的潔白,空氣中,有淡淡的甜香味。
雁南歸一身紅衣如火,站在樹下對著他笑。
舒乘風走過去,看她頭發半披散著,只用一根瑪瑙簪子挽著一半頭發,渾身上下,再沒一件裝飾。
卻偏是一身紅衣,顯得她肌膚更雪白,人也更精致。
“殿下什么眼神?妾也不知您要來,午睡起來就出來了。妾失儀了。”雁南歸笑盈盈的。
“無妨。”舒乘風過來,攬住她的腰身:“看來,棠兒果然不止喜歡海棠。”
“我還在想,不如殿下也給我這里移栽幾棵海棠?”雁南歸問。
“你有要求,自然好。你那院中也不如栽種幾棵,種的小心些,就能保持花苞不落,如何?”舒乘風問。
“好啊,那明日就種吧。”雁南歸也不客氣。
“好。”舒乘風伸手,正要摘花,被雁南歸攔著:“這白色的花嘛,看著是極美了,戴著就算了。殿下放過它們,讓它們枝頭抱香死吧。”
舒乘風挑眉,果然收回了手。
“既如此,來日孤為你摘別的花色戴如何?”
“何苦來日?”說著,她就拉著舒乘風回了霽月軒,指了指墻角的薔薇:“這花開的正是時候,殿下忙碌,最是等不得,便是今日吧。”
舒乘風大笑起來,果然去摘了一朵半開的給她戴上。
這體驗,真新奇。
“四月里,陛下要北巡。孤也要去,你想不想去?”舒乘風問。
“陛下北巡,是因為去歲坨陀人的異動?”北邊是軍事重地,想必陛下也是想安定軍心。
萬一起了戰事也不會出大事。
“嗯。”舒乘風接了降香端來的茶,端著坐在了回廊上。
“嘖。”雁南歸也接了茶,輕輕搖頭。
“怎么?”
“沒,我只是想,陛下膽子小。”雁南歸笑了笑。
“莫要胡言亂語。”舒乘風是這么說的,可態度嘛……隨即的很。
就跟說小孩子你別淘氣一樣,只是隨口一說的。
不過這話也沒說錯,一般來說,要么太子去北巡,一樣安撫軍心。
要么就太子留著監國,哪有皇帝出門了,還把成年的太子帶著的?這不是膽子小是什么?
果然自己上位就不怎么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