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著的人,不折騰,也不和解,就這樣一直下去。
她是不會留這幾個人用膳的,所以一會就都送出去了。
回府的路上,鄒氏和雁明云坐了一個馬車,也是不想太張揚,弄好幾輛車。
車里,鄒氏說了今日昭純宮的事。
雁明云道:“皇后娘娘……不是咱們能看得懂的人。好在你我雖說當年……沒重視她,也沒做什么事。萬幸。”
雁明云也不傻,很多事,想想也有數。只是過去的就不能提起了。
他作為叔叔,其實很難說管后院女孩子們的事,也不合適。有公主在那,他一個小叔子也不太敢往那邊去。
所以說,甚至談不上是忽略,而是壓根兒就沒關注過。
這其實沒什么,如今的時代就這樣。
可鄒氏,是后院女子,多少也欺負過雁南歸。
難得,皇后娘娘不計較了。家里能有伯爵的爵位,都是拜娘娘所賜啊。
這一來,以后他們也不光是依靠哥哥才能有點名頭的人了。
另一輛車里,雁錦思不知走神想什么,孟俊賢昨晚沒睡好,在搖晃的馬車里睡著了。
后宮里,幾乎是這幾個人前腳一走,后腳太后就緊急叫雁南歸去。
雁南歸這回有點茫然:“太后娘娘是什么事?”
“這奴婢不知,想來沒什么事啊,她身子也好了。費嬤嬤也好多了,都能伺候啊。來人也沒說是出了事,那是……您今日只是見了家里人,奴婢想不到啊。”芫花道。
雁南歸于是疑惑的去了瑞寧宮。
太后臉色有點臭,擺手叫人出去,只留下一個費嬤嬤。
雁南歸見此,也只好留下了芫花,其他人出去了。
“皇后!你也一把年紀了,做事如何這般沒有頭緒?”太后劈頭蓋臉的。
“……母后息怒,是出了什么事?好歹說清楚。”雁南歸無語。
“你……你還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太后怒道。
“此處就這么幾個人,有話母后就直說不好嗎?”雁南歸反問。
“你還要哀家怎么說?你……哀家問你,今日佳禾郡主和郡馬來了?”太后問。
雁南歸明白怎么回事了:“是。”
“哀家問過了,是你傳話,叫郡馬也要進宮的?”太后又問。
“是。”雁南歸深吸一口氣。
主要是不吸這口氣就笑出來了。
“皇后!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過去那些事……也是人盡皆知,你還見他?”太后怒道。
“母后的想法我知道了。是我傳話,叫他們兩口子一起進宮的。頭回面見,不好只見一個。”當然這是假話。真話是就想看看那人如今落魄樣子,樂一樂。
“至于人盡皆知,這本就不是秘密,當初我和離,是拿了和離書從孟家走出來。經您懿旨進了太子府。這中間,還有莊子上修養一個月。這都是有記載的。有什么好見不得人?”雁南歸道。
“你!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避嫌?你太張揚了!”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