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沈未辭臉上的表情難得多了幾分嚴肅。沈未封側過臉看了看她，眼前的交通燈亮了紅，沈未封踩下剎車，車穩穩當當地停下：“等會兒，你忽然這么嚴肅，讓我有點兒心慌啊。小魚兒，你是不是背著我交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
沈未辭皺了皺眉，沒說話。
沈未封見她不答話，接著道：“不能吧？別啊，你不是喜歡顧一白嗎？那你這初戀怎么著都得留給顧……”
沈未封說著，好像猛然間意識到話鋒有些不對，生生地頓住，咬了咬唇：“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顧什么？”沈未辭眨了眨眼，見沈未封朝自己搖了搖頭，沈未辭沒繼續問下去，轉而道：“我是想跟你說，我昨天晚上打單排的時候，跟顧一白遇上了。”
竟然遇上了？
沈未封愣了愣，與她對視了幾秒：“然后呢？你輸了嗎？他認出你了沒？”
“情理之中，自然是輸了。什么叫認出我？我跟他就見了一次面，怎么可能……”原本，沈未辭的語氣帶著肯定，可不知道為什么，說到后面，沈未辭的腦子里閃過了昨天的畫面，諸如顧一白說的那句‘你跟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兒很像’，讓她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漸漸弱了下來。
其實……
其實，顧一白算是認出她了吧？
沈未辭想著，眸子倏然間暗了幾分。感覺到沈未封踩下了油門，沈未辭看著窗外的風景，總算在這種不太有實感的感受中回過神來，訥訥道：“輸了，但顧一白問我，要不要進他的戰隊。”
“嗯？什么戰隊？”沈未封明顯有些懵了，沉默了一下后：“顧一白的戰隊？你說WTK啊？妹妹，你現在是清醒的吧？雖然我了解到他戰隊有人退役了，現在確實缺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頂上的啊。”
沈未封說著，清楚地聽見了沈未辭在旁邊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而后，沈未封許是怕傷了她，琢磨過后，接著道：“不是，小魚兒，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游戲打得不錯，但跟職業還是……”
“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沈未辭打斷他，眼睛閉了閉。再睜開時，眼底帶了幾分清明，含著幾分笑意和沈未封看不太懂的情緒，可卻能聽到她用一種極為清晰，半嘲諷半驕傲的語氣，緩緩道：“我是國服第二。”
沈未辭的語調很平靜，平靜到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可沈未封聽了之后，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自己在幻聽，下意識的動作就是猛地踩下了剎車。
所幸的是，身后并沒有車尾隨。
一會兒后，沈未封好似緩過神來，沒說話，默默地踩下油門，將車停靠在路邊，靠在駕駛位的椅背上，也不看沈未辭：“什么時候。”
“什么？”
“什么時候的事兒？！”沈未封說著，猛地看向她，那目光似是想要將她看透：“沈未辭，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你還有什么瞞著我沒有？國服第二，什么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