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很多人,但從未有一人,能夠可以比得上您……”
少年天子,權臣宰相,包括當年偏執到令人側目的秦皇。
云幸川光是聽著,都能明白小姑娘吃過多少的苦。
特別是,當姜卿雪從山海鋪子中蘇醒,讓天道追殺的時候。
云幸川留在伏龍扇里的三次被動保護,就激活了兩次。
天乩沒有心的時候,是真的狠。
他能三天三夜不連休的追殺著姜卿雪,哪怕……
當時的姜卿雪靈力全損,連最基本的控靈都沒有辦法。
“卿卿啊……”云幸川嘆了口氣。
他滿眼心疼的伸出手抱住自家小姑娘:“確實是我失諾了。”
姜卿雪對此,把那顆沾血的糖用力嚼碎。
她頭一次在人面前哭了出來,哭的很輕,連抽泣聲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子的小兔子,差人沒讓云幸川慌了手腳,心神皆碎。
他抱住姜卿雪,就像當初在洪荒時的模樣:“別怕,今后有我在。”
這一句話,云幸川曾說了無數歲月,也做了無數歲月。
姜卿雪閉上眼睛。
她原本立起的保護外殼,暫且收回到了體內:“神君大人啊,我等了你無數個年頭……”
等到人都麻木了,心也涼透了,也沒把該盼的等回來。
“我錯了。”云幸川把下巴擱在姜卿雪的發璇頂上。
他心里五味雜全,想都不想自己走后,小兔子曾遭遇過什么。
但姜卿雪氣的,不是云幸川的多年消失。
她尋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會為了這么點事情與人決裂?
“你應該信我的。”
姜卿雪多年的歷練下來,再也不是以往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存在。
她睜開眼睛,把云幸川推開:“您要明白,我不比任何人差。”
當年被洪荒第一神君手把手教導長大的人,又怎么可能太差?
“我知道。”云幸川愣怔了下,隨即嘴角重新掛上抹笑容。
他抬手揉了揉姜卿雪的發:“小卿卿長大了,能自力更生了。”
但這并不妨礙,云幸川選擇繼續保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您當年,到底答應了法則與天道什么條件。”
姜卿雪抿了下唇。
她把眼角的淚拭去,直視著云幸川:“我原本以為您隕落了。”
可就在幾千年前,天乩曾拿云幸川的消息做過誘餌。
那一次,姜卿雪信了,差點沒讓天乩打到魂飛魄散。
幸虧,伏龍扇在最關鍵的一刻激發了護罩,并將人轉移走。
這一回,姜卿雪修養了整整一千多年才全部修養好。
直到,天乩被姜卿雪執著的態度晃了心神,兩人才進行了個交易。
姜卿雪以己身的自由做代價,天乩則如實告訴了實情。
云幸川確實沒有魂飛魄散,而是墜入了永世輪回。
“本來好好的,結果那家伙居然在收起代價的時候動了手腳。”
這一點,云幸川不要猜,都知道了那卑劣的家伙干了什么。
不過,那又如何?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下姜卿雪右側臉頰:“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