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南面,云幸川也正和一個身影交手到最激烈的時刻。
“白澤,你贏不了的。”
他們兩人處在的位置和北面偏僻不同,腳下一堆水災難民。
不過,云幸川并不擔心那些人會記得自己和商澤墨交手。
因為,天道和法則都不會允許。
所以,區區幾十個人類的記憶而已,哪怕他今天把人殺了。
依照天乩的脾性,恐怕都是選擇直接把那些難民的存在抹掉。
“神君大人還是那么自信。”
商澤墨說著,抬手接下對方的一擊。
而他臉上的面具則早已被某人靈力打落,露出一副令人眼熟的面孔。
云幸川認出來了這人。
他視線瞥過眼如今名叫商澤墨的白澤,勾唇冷笑。
“是啊,就像你一如既往是只躲在臭水溝里茍活的老鼠一樣。”
洪荒千百萬年前。
云幸川不是沒有發現過當初白澤異樣的目光。
畢竟,男人總是對男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應。
他知道這家伙對卿卿懷有“不軌之心”,所以才放任其被帝俊等人追殺。
商澤墨聞言,眼神微冷。
他臉上一直掛著的溫煦笑意,也不禁化成了刺骨薄冰。
“老鼠?”
這個形容,云幸川戳人痛腳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
“怎么,我說錯了?只敢躲在角落里窺探奶酪,卻不敢在陽光下蹦跶。”
云幸川說著,一劍劃空。
緊接著,他就與商澤墨那柄利器對上,同時往后一退。
“你就說,你不是老鼠,誰又是呢?”
商澤墨捏緊了手中劍柄,沒有反駁。
但他提著百邪劍,嘲諷道:“如果我是老鼠,那神君您也不見得有多好。”
大家都是裝著君子,當小人。
云幸川這個家伙,戳別人痛處利索,可卻對自己完全沒有點數。
“更何況,我現在尊稱你為神君,也并不是怕你。”
云幸川對此,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他手中的君箬劍更是不斷嗡鳴:“哦?那吾是不是還得感激你一番?”
話里話外都是諷刺。
但商澤墨并沒有對云幸川話里的輕視感到惱怒。
他長身挺立在半空中,四周的風則不禁繞著兩人打了幾個轉。
“云幸川,你不就是比我早先遇到卿卿嗎?”
若不是慢了幾步,商澤墨有自信,姜卿雪當初肯定不會選擇某人。
只可惜,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本來就毫無道理可言。
別說晚幾年,就是晚一步,晚半步,都有可能與緣分擦肩。
“那你可是真倒霉。”云幸川聞言,薄唇微勾。
他一雙鳳眸里滿是嘲弄與開心道:“所以,你和卿卿注定有緣無分。”
商澤墨長袖下的手緊握。
他盯著云幸川,身后同南邊一樣,有不少小妖潛入水中破壞著淮水基石。
“云幸川,你說,要是讓卿卿知道,當年訛獸一族慘遭滅絕是你干的,她會怎么想?”
剎那間。
整個淮水河上的空氣都凝固且寂靜了。
“怎么想?”云幸川雙眼微瞇。
他看著對面的商澤墨笑了笑:“你猜卿卿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