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真不愧為白澤。
明明那件事兒,洪荒諸人都把其全部歸為了天譴。
但沒人能想到,其實有時候天譴也可以成為單純的**。
“整整一百零一個族人。”商澤墨將百邪劍丟至半空中。
他邊說,邊掐了個法決:“云幸川,你的心真不愧是黑的。”
很快,那一方天空中都布滿了與百邪劍一模一樣的萬劍陣。
滅頂威壓重重壓下。
周遭的人,全是一副無法呼吸,痛苦扭曲的模樣
但云幸川卻隨手挽了個劍花。
他毫無感覺的與商澤墨對持著:“你覺得,你能贏我?”
大家都是輪回轉世。
所以,商澤墨千百萬年前沒辦法贏,不代表千百萬年后就有機會。
“能不能,那得試一試。”商澤墨說著,輕輕抬起了右手。
風云變幻。
猛然間,淮水河上的空氣都凝固了,仿佛連風都不敢經過。
“試一試?”云幸川薄唇微勾。
他嘲諷式的重復了一遍,隨即舉劍迎上那方劍陣。
時間不等人。
商澤墨抬起的手輕輕往下一壓,那雙眸子里滿是晦暗不明。
但,他心里早已對北面與西面的情況略有感應。
錢思情失敗了。
不過,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正此行的目的……
其實也不是為了破壞基石,雖然能破壞,那是最好的。
萬劍齊發。
云幸川提起靈力,就和那些分身組成的劍陣對上。
驅水為龍。
浮屠的妖差點連原型都維持不住,還好商澤墨站在前面抵住了壓力。
大半塊淮水基石已經盡數破碎。
云幸川也不打算多費口舌,君箬劍的劍身閃過一絲寒芒。
下一秒,雙方的交鋒就在半空中對上。
“你輸了。”
劍雨中,云幸川不禁看見商澤墨對自己說了句話。
他沒有聽清,但接著唇語卻能依稀分辨出來大致內容。
事情不對。
云幸川腦子里瞬間劃過絲微妙的感覺。
就在靈壓沖蕩最厲害的時候,一道身形忽然出現在了淮水河上。
“天乩大人您終于來了。”商澤墨笑著,并朝云幸川身后看去。
天乩面無表情。
他冷眼瞥過商澤墨,不同與之前的模樣,冷然道:“閉嘴。”
云幸川見到“支援”,心里卻并沒有絲毫高興。
他鳳眼微瞇:“沒想到,這種小事,還會驚動天乩大人您。”
天乩聞言,緩步走到某人身邊。
他目不斜視,連余光都沒拿去施舍云幸川:“原來天下大禍,在你云幸川眼中只是件小事。”
云幸川笑而不語。
他提了提靈力,緊接著眼神便一凝,抽身往半米處移去。
“晚了。”天乩沒有感情起伏的聲線自商澤墨和云幸川耳邊響起。
他不屑于同商澤墨站在一塊兒,但手中的匕首卻染血。
云幸川不禁單手捂住腰上刀傷。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那殷紅血液正不斷往下淌。
“上一次,你們弄沒了洪荒,怎么,這一回終于輪到了人類?”
商澤墨俊秀的臉上,笑容逐漸溫煦:“神君大人謬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