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湖附近確實如祁川所想,十分熱鬧。
京城的碧波湖,以其湖水清澈碧綠聞名,這片水域面積很大,位于城西,被這里的商賈保護的很好,清澈適合游玩的湖面,無疑是一個圈錢的寶地。
所以就有了白日的雅閣和晚間的花船選美。
雅閣里面的琴師舞姬只賣藝不賣身,無一例外,甚至一些有名的才女進了皇宮表演,都能全身而退。
它在官員貴族之間風評相當好,許多大家小姐的琴藝舞藝,都是請雅閣的老師傅教學。
也正是這樣的好風評,讓來此游湖的人群不單一是男子。蒙著面紗,和家中長輩手帕交一同出來玩的女子也有不少。
雅閣舉辦的活動,也算是他們這些少年郎,小女兒家為數不多可以光明正大聚在一起的活動了。
除了雅閣每年一度的藝拼,就只剩下乞巧節和上元節了。
祁川和林清到時,這里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來來往往的十分熱鬧,女兒家和兒郎都打扮的光彩奪目,香衣襦裙、錦衣玉帶,每個人都是一道風景。
林清和溫澈在此事上十分有共同點,他們都不喜歡熱鬧,對于這樣數眾多的活動都沒有興趣參加。
所以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林清都沒有想過要觀看碧波湖的藝拼。
祁川從小愛玩愛鬧,最喜歡熱鬧,又最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馬車一停,他就把手里那張半透明的絲布裹到了臉上。
林清:“……”
這是什么打扮?
林清突然有點不想下馬車,她不想認識這個人。
祁川見林清坐在里面不動,疑惑的發問,“你怎么不下來?”
“你就是這么從宮里出來的?”
皇宮里的侍衛眼睛是瞎了么?
“對啊。”
祁川正色,“現在還不能放松,每日這個時候,皇叔就找來一大幫人在我眼前咿咿呀呀的唱戲,煩都煩死了,今天我不在,他肯定要派人在京城里面找我,所以這布還得蒙著。”
這也是祁川來找林清的原因。
要是去他之前那些好友那里,皇叔肯定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他身上又沒帶錢,一個人來這里不方便還容易暴露,林清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郡王就沒想過可能是皇上故意放你出來玩的?”
“絕對不可能。”
祁川堅定回絕,“皇叔是不會放心我來游湖的,他心里還把我當小孩。”
祁川蒙著絲布說了半天,林清還是一動沒動,說完這句,祁川抬腳輕輕踹了兩下馬車。
“你到底下不下來?”
林清:“……”
終究是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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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船到晚上,銀錢一共是一百兩……這位公子付?”
湖邊租船處的小童伸手,見這面生,還提醒了一句,“雅閣今日只收銀票。”
租船的人太多,雅閣從上到下都是些風雅之士,若是收銀兩,到時候運回去也是個麻煩事。
林清回頭,“郡……逸之。”
脫口而出的郡王二字在祁川的瘋狂擺手中咽了下去,姓都沒辦法叫,只能叫安陽郡王的字。
這還是祁川在路上說的。
林清指了指小童,“一百兩。”
祁川湊到林清身邊,還沒靠近,林清就一步邁出去,避開祁某人的接近。
“給錢。”
“……”
“我沒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