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身受重傷,時日無多,她臨死之前最擔心的就是勤王妃,勤王妃對她有恩,她生怕勤王妃一尸兩命啊!”
“溫澈,你娘親至死都不放心的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朕和你爹怎么去向你娘親交待?”
“不過是去往地方巡邏,帶多些護衛不會有意外。”
要不是因為這些淵源,溫澈早就親自動手拍死祁川了。
皇上見感情牌沒用,把假裝擦淚的袖子放下來,換上了一張嚴肅臉。
“如果只是巡邏,朕也不怕,但是你沒忘了,這么多年,那個組織的人不知道隱匿在哪里,萬一他們要對逸之不利……”
“你與他們周旋次數多,唯有你在逸之身邊,朕才可以放心啊!”
皇上這番話說出來,溫澈倒真遲疑了起來。
他厭煩祁川,但是不管是皇上還是自己父親,以及勤王都對祁川寵愛有加,滿城的官員對他也是喜歡者多,要是他真的被那些人捉走,或者被那些人殺了,必定會大亂。
溫澈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鬢邊已經發白,皇上對祁川的疼愛比任何一個人都深,祁川要是出事了,皇上說不準也倒了。
不管怎么想,都是個麻煩。
“還是不要讓安陽郡王出京了。”
溫澈皺眉,祁川就是個禍害,只會添亂。
“朕已經同意了,怎么可以再反悔?”
皇上見溫澈口風開始變,立馬繼續勸著,“而且這幾年你在京城,查那些人也沒什么頭緒不是?反而你幼年時和你父親去地方追蹤時發現了線索,才給與他們重重一擊,朕讓你陪著逸之,其實也是想讓你順路繼續調查那個組織具體的情況,逸之也算得上你此行的一個幌子。”
“幌子……”
溫澈知道皇上對祁川有私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皇上說的確實有道理。
自從七年前將那些人所囚禁拐走的小孩解救出來大半,重傷了一下那個組織之后,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不見任何蹤跡。
也就只有幾個月前,翰林學士那件案子,林清看出來尸體不對,才進而往下挖,雖沒有證據,但是大致確定是和那個組織有關。
所以之后溫澈還派人悄無聲息的查了一遍和那幾個死去的官員關系相近之人,派人跟蹤三月有余,又查其祖上三代,沒有查出來可疑人,才暫時把這件事放下。
“臣可以去。”
溫澈松口,大事為重,他沒有閑工夫和祁川那樣不務正業的貴族置氣。
皇帝龍顏大悅,“朕就知道,溫愛卿是顧全大局之人。”
“不過,臣不做護衛長。”溫澈冷著臉,“安陽郡王性子跳脫,讓他指揮,臣沒精力查東西,臣需要皇上下旨,可以隨時隨地約束郡王行為。”
皇上:“……”
“這……逸之他知道了,肯定是要找朕來鬧。”
“那臣就不去。”
“鬧——鬧鬧也好,朕答應你了。”
“還有,臣要帶上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