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沒有這份心思就好。”
祁川轉頭,“當然沒有,有護衛在,我費那個勁練武干什么?”
大黑聽到這句話,手指一頓,還是拿起木柴,扔到了火堆里。
隨著他的動作,縷縷細粉撒在火中。
祁川正搖頭晃腦的嘚瑟著,眼睛瞥到一個方向,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縮,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看著看著,猛的從原地站起來,跑到大黑身邊。
“大黑……”
祁川聲音變得小小的,大黑側頭,有些疑惑,“主子?”
“你覺不覺得——”祁川咽了咽口水,立體的臉骨在火光的照射下印出一面陰影。
“那個佛像,在笑?”
雨夜的廢廟中,面容一半慈悲,一半猙獰的佛像,似乎正含笑看著廟中的那兩個人,視線緊緊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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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前方路被堵住了。”
飛因上前說著,“應該是昨夜雨下的太大,導致路上山體塌陷,上面掉落的石頭泥土將路堵住,不清理開無法行走。”
溫澈望了幾眼前方,“還有的路嗎?”
“有路,但是容不下馬車行駛,是一些小田野山路,需要人步行,昨夜雨過,怕是很不好走。”
“成一。”
“屬下在!”
“安陽郡王他們的馬車痕跡,還能看到嗎?”
成一恭敬行禮,“出了城之后,只能知道是這個方向,離城遠的路上泥土多,車轍的痕跡便尋不到了,只不過下一座城池是在這個方向上,屬下推測安陽郡王他們可能是順著此路去了下一座城池。”
溫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泥土,現在雨停,路上已經好走了不少,那昨晚……
“安陽郡王沒有走此路。”
溫澈不緊不慢的下著命令,“原路返回,途中我們的人手展開搜尋,他們應該還在附近。”
飛因不解,“主子?這是為何?”
“昨夜的雨大不大?”溫澈沒有回答,反而是問著飛因。
“大,很大,好像是今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現在路上還是濕的,泥水也多,現在他腳底還粘著泥土。
“昨夜的雨很大,安陽郡王任性腦子不夠用,他的隨身護衛是勤王殿下送來的人,定然不會帶著安陽郡王在這樣的天氣里趕路。”
這里有一段山路,夜里不止黑,下雨路還滑,要是安陽郡王出了什么事,那個護衛擔不起。
飛因還是半知半解。
其實這也不怪他,他自己武功高強,溫澈武功也不弱,和安陽郡王情況不同,要是這兩人在夜間趕路,估計都不用馬車,直接都運用輕功飛走了。
成一見飛因還一副懵懂的樣子,趕緊把人拉下去,“屬下們這就去找!”
朽木啊朽木!
主子都說了讓飛因沒事多看點書,關鍵時刻,腦子不夠用,別再讓主子遷怒他們。
他還是趕緊把人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