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么?’
阿洛肩頭,晏歌一臉迷茫。
這個大陸不僅僅是文明落后,還有各個地方的語言,是不同的。
連晏歌都聽不懂,阿洛就更茫然了。
【宿主你等等。】
零零七給晏歌摸出一套萬能語言翻譯機,開始當起了翻譯。
【他們剛剛是在讓你們站住。】
晏歌沒有動,阿洛也不敢動。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視線,不把眼神朝晏歌那邊看,以免給晏歌帶來麻煩。
好在,阿洛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但也停了下來,沒有動。
另一個披著獸皮斗篷的中年男人從隊伍中走出。
兩個將手中的武器對準阿洛的人一邊警惕,一邊朝旁邊靠了靠,讓出中間的位置。
中年男人的臉上有不少歲月留下的痕跡,其中最深的,是一道從眼皮下,一直橫拉到眉毛位置的刀疤。
看出的,這個中年男人也有不簡單的故事。
兩邊已經生出花白鬢發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阿洛,目光在羽毛華麗的晏歌身上停頓了幾秒,干裂的厚嘴唇動了動,說出了好幾種不同的語言。
阿洛一眨不眨地盯著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又說出一種不同的語言后,他才終于有了動靜。
“您好,先生。”
阿洛禮貌的開口問候。
中年男人也終于確認了阿洛是什么地方的人,很快調整了語言:
“你好,少年。你是從很熱的南方來的嗎?”
這里沒有炎熱或者溫帶季風什么的一說,只有最簡單的熱、很熱、冷、很冷這幾種單調的形容詞。
當然,各個地方的語言不同,哪怕是掌握了好幾個地方語言的中年男人也不敢保證自己完全理解了每個地方的語言所表達的意思。
阿洛點了點頭,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話題時,晏歌的聲音忽的在他耳邊響起。
‘告訴他,你是個靠訓鳥獸為生,四處奔走的旅行者。’
阿洛有些詫異的朝肩頭的晏歌看了看,又擔心的看向中年男人。
然而中年男人卻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阿洛看,似乎在等著阿洛的下一句話。
怎么回事?
他聽錯了嗎?
阿洛在心里自我懷疑起來。
閉著鳥嘴的晏歌見阿洛還不說話,而是一副懵然的表情,她嘆了口氣,繼續給阿洛傳音:‘不用擔心,他聽不到吾說話的聲音,現在能聽見吾聲音的,只有你。’
只有他能聽見殿下的聲音?
阿洛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悅,面上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嘴上,他按照晏歌對他說的那樣,告訴中年男人,他是一個靠著訓鳥為生,四處奔走的旅行者。
中年男人忍不住看向晏歌,眼里滿是驚奇:“這是什么鳥?”
‘一種生長在北邊的鳥,叫做雪雀。’
“它是生長在很冷的北邊的鳥,叫雪雀。”
晏歌傳一句,阿洛乖巧的跟著說一句,一問一答,無比默契,倒也沒叫中年男人看出端倪來。
在幾句簡單的問話試探中,中年男人眼中的警惕之色散去了一大半,對身邊還握著兵器的兩個族人使了個安撫的眼神,做手勢讓他們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