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先生何意?”
那邊,蔡管家眉頭一皺,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邊很快就傳來寧致遠的冷淡疏離的聲音。
“致遠區區一介平民,哪敢高攀Z國頂級世家歐陽家的門楣?蔡先生太抬舉我了。至于我和歐陽大少爺的見面,更是一個意外。
我們兩人相談甚歡,這一點不假,可我和歐陽先生也未曾達成什么約定,只是簡單的敘了幾句思念之情,我便有事先離開了,不知蔡先生是從何處得知,我要與歐陽家認親的?”
“這……………”
蔡管家一愣,心道這個二少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能在世界頂級香水企業迪希奧做到總經理的人,那里會是什么省油的燈?
不過,他也只是停頓可一秒,就又笑著道:“二少爺,您心里有氣,我非常理解您,但歐陽家畢竟是您的家。
家主和老家主知道您的身世之后,都非常心疼您的遭遇,若您回到家里,兩位老人家必定會加倍補償您的。”
“是嗎?”
寧致遠笑了。
他從不相信這種浮于表面的承諾,他只相信實際行動。
思及此,他直接道:“蔡先生說的有理,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既然歐陽家主和老太爺如此疼愛我,想必是很愿意為我解決的,對嗎?”
“………………當然是的。”蔡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先順著寧致遠的話往下說,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
縱然心里有了幾個選項,但蔡管家奉歐陽恪的命令試探寧致遠的心意,自然要親口聽他說。
那邊頓了好久,寧致遠似乎是很為難。
好一會兒,才聽到他的聲音。
“既然歐陽家主和老太爺都知道我的遭遇了,不知道他們打算處置當初將我遺棄的歐陽家現任家主夫人,以及,我母親的名分,兩位又是如何打算的?”
聽到這話,蔡管家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小子果然心機深沉,一句話就問到了要害。
憑此,蔡管家覺得,歐陽霆之所以那么堅定的要處置鄭涵,很有可能是受了寧致遠的挑唆。
雖然他現在在大型企業工作,但到底一個人勢單力孤,薪資有限,跟歐陽家這樣的百年望族是不能比的。
所以,蔡管家有理由認為,寧致遠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借此跟歐陽家談條件,好借著自己歐陽家二少爺的身份,謀取利益,和可能屬于他的家主之位。
蔡管家陰謀論了半天,才么棱兩可的說道:“您的這兩個問題……………請恕我也不清楚,這樣的大事,是家主和老太爺做主的。
不過,二少爺,我勸您一句,夫人當年的所作所為確實有失偏頗,但她也是一時糊涂,這么多年,您的哥哥霆少爺一直都是由她養大的。
雖說不上勞苦功高,但也算是盡職盡責,她對歐陽家是有恩的,家主自然不可能輕易的對不起她,這一點您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