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念:“怪阿姨?”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其中一位小姐姐才20出頭。
“沒錯。”
沈一年接過話。
“太輕浮了。”
就因為阿季說了一句話,居然就想打阿季的主意。
黎七念一頭頂的黑人問號。
輕浮?
互聯網野雞遍地走的年代,這樣的話哪里輕浮了?
陳予安一堆老婆粉,天天喊著要給哥哥生猴子,那豈不是要被浸豬籠的節奏?
………
“好了。”
十分鐘后。
鏡子里出現了一位黑眸靈動的小仙童,小奶膘肉鼓鼓,睫毛長的能蕩秋千。
黎七念扯了扯身上的薄荷綠仙女裙,摸了摸頭頂上的花環,感覺自己只差一雙翅膀,就能原地起飛。
“你覺得好看嗎?”季節側頭詢問沈一年。
“好看。”
沈一年嘴角微勾,贊美的毫不猶豫。
黎七念:“………”
沈大哥你好歹先看我一眼,再拍彩虹屁吧?
黎燼也跟著點評:“好看是好看,可是太綠了。”
“綠色多好,環保又健康。”
莫忘歸盯著江妄的頭頂,語氣意味深長。
“還是綠點好。”
江妄冷冷和他對視,直接抱著黎七念就往樓上走,丟下一句話:
“我帶她去睡午覺。”
………
二樓臥室。
黎七念坐在地上抱著Seven,和江妄下著象棋。
“妄哥,你真的不想回江家看看嗎?”
江家父母還在人世的消息,她兩天前就告訴了江妄。
知道消息的妄哥明顯很震驚,情緒波動極大,可只是一下午,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黎七念摸不準他的心思,憋了兩天都沒敢挑起這個話題。
江妄跳了一個馬:“將軍。”
黎七念將帥挪了一個位置:
“你是在害怕嗎?”
江妄拿著象棋的指尖微頓,一顆旗子久久沒有落下。
黎七念微微嘆了一口氣,伸出胖乎乎的小奶手將他手中的象棋奪了過來,扔進一旁的盒子里。
“不要害怕,我陪你一起去。”
她以前沒有家人,不明白親情是何種感受,可后來她有了一大群哥哥和朋友,總算能體會到“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的滋味……
江妄低垂著長眸,盯著地板上的棋盤,房間的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陰影:
“……在我的腦海里,有關他們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我唯一能記住的場景,全部發生在他們遇害那天。”
他的超憶癥并不是天生的。
在江家父母遇害以后,他高燒不退整整半個多月,睡夢中迷迷糊糊說著夢話,反復夢見父母在自己眼前慘死的模樣。
等到高燒終于退下去以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出身江南,是個溫婉知性的千金大小姐,可當我仔細回想同她生活的片段時,我卻可恥的發現,我居然想不起來了……”
他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母親。
那個總是眉眼溫柔,拍著他的背、輕聲誘哄他的女人,已經變得特別遙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