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紓潔走出主臥,拿吹風機的手早已經微微泛白,有些事情明知道是自取其辱,但是她怎么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呢?
從小到大她都不缺在她身旁打轉的小男生們,但是她一個也不喜歡,直至遇上了秦佑生,他身上的的成熟和風度、智慧和才華,幽默和寬厚……她徹底沉淪了,像秦佑生這樣的輕熟男性,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還記得自己面試成功進易和的那天,他朝她伸過手,他的手極秀致雍潔,她從來沒有看到男人的手可以像秦佑生那么漂亮,手指修長,骨骼雅致,熨燙平整的西裝衣袖露出一截灰色細紋的襯衫袖口,手腕帶著低調又名貴的手表。
她伸手與他相握,他掌心的溫暖從他的指尖傳遞過來,溫暖又有力。
她的愛情,是一見鐘情的。她坦率承認自己喜歡秦佑生的年輕有為英俊不凡,以及他在法庭上的才華和智慧。
她跟他出過庭,他立在辯護席上的樣子是那么氣宇軒昂,句句鏗鏘有力,不戰而屈人之兵;平時工作里,他工作態度認真,對下屬親切友善,會跟她分析復雜的案情,見解獨到的觀點婉婉道來。
那么優秀的男人,她為什么不能喜歡?
秦佑生真的是什么都好,就是找女朋友的眼光差了點。
賴紓潔回房后把吹風機隨手一扔,走到房間外的陽臺,轉頭便看到同樣在陽臺吹風的江行止。
江行止坐在一張老搖椅上,身前蓋著一個淺藍色的毛毯,陽臺的小小吸頂燈光線淡雅,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清輝里。
“紓潔。”江行止突然抬起眸,看向對面的賴紓潔,“別讓我后悔帶你出來。”
賴紓潔抿了唇:“師傅,我回房睡覺了。”
這個夜晚,注定有人是無眠的。
……
“有沒有想我?”秦佑生低沉發問懷里的女人,聲音低緩而有磁性,這樣的深夜聽起來極像是蠱惑。
寧冉聲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實誠的,主動勾上秦佑生的脖子,乖巧道:“想了……你呢?”
秦佑生將寧冉聲反轉過身,猛地貫入她,待兩人再次完完整整結合在一起時開口:“每天都那么想。”說完,意有所指的抽動了兩下。
秦佑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對男人對女人最強烈的的思念,除了想念夢里那張觸不到的笑靨外,每一個獨睡的深夜里,他還必須壓抑著體內熊熊燃燒的情火,橫沖直撞的的欲念。
大多人的愛情都是差不多,連想念的方式也一樣,不一樣的是維持愛情的時間,有人是一輩子,有人只有幾個小時。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賴紓潔不在,江行止給她打電話,電話未通,直至中午她才跟一位金發黑瞳的男人一塊兒出現在別墅門口。
賴紓潔說自己與他在灣區大橋遇上,兩人聊了兩句發現他也認識秦佑生,所以就一起回來了。
金發黑瞳的男人叫Adair,自我介紹是秦佑生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把賴紓潔送到后,沒有等秦佑生回來便走了。
寧冉聲在花園里跟江行止下棋,問了他一些秦佑生的事。
關于秦佑生家里的事,江行止的確知道的比寧冉聲要多一點,不過有些事情既然秦佑生沒有跟她說,他這個“外人”更不方便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