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會問嗎?”江行止放下一顆棋,一下子就把寧冉聲的后路堵死了。
寧冉聲琢磨了下江行止的走法,愿賭服輸道,“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江行止淡淡道,“你對蘇可有什么想法?”
寧冉聲拾起一枚棋:“我肯定這里的蘇念就是蘇可。”
江行止抬了下眼,示意寧冉聲繼續說。
“你跟蘇可是初中同學吧,昨天碰面,她在假裝沒有認出你。”寧冉聲回憶起昨晚碰面的場景,“我觀察過蘇可兩次,每次蘇可視線都快速從你臉上移開,她在假裝認不出你,她那么害怕與老同學老朋友見面的原因只有一個,怕你認出她不是蘇念唄。”
江行止抿了抿唇,扯出一個淡笑。
“當然還有原因是蘇可是真沒有認出你,你長相路人呢。”寧冉聲說起了玩笑話。
“……”
江行止不是一個注重皮相的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長得還算不錯,所以寧冉聲那句“長相路人”讓他對自己的皮相產生了一定的質疑。
周末參加慈善宴會,他特意從舊金山的聯合廣場買了一套新西裝,整理好儀容儀表后,他蹙眉質問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他如此風騷是為哪般!?
慈善宴會前,寧冉聲和賴紓潔都沒有晚禮服帶過來,寧冉聲主動找賴紓潔一塊兒逛街購買,經過一個晚上的左思右想,她想到王臻教過她一個道理:“盡量不跟情敵成為真正的敵人。”
之前她對賴紓潔耍小心眼,明明什么便宜也沒有占到,反而讓人覺得秦老師找女朋友眼光很不好,找了一個斤斤計較的。
但賴紓潔對寧冉聲的突然“示好”難以接受,寧冉聲又是一個簡單性子,又有行動力,只有她跟賴紓潔碰面了就笑著打招呼,結果這樣的表現更讓賴紓潔覺得她在得意炫耀。
這件事說明,要跟情敵做朋友是不能用笑臉的,或許哭比笑更有效果,如果寧冉聲哪天在賴紓潔跟前哭一哭,吐槽一下秦佑生對自己如何不好,沒準賴紓潔還能安慰她兩句。
——
華僑慈善晚會在諾布山的費爾蒙特酒店,皇家宮廷的裝修風格美輪美奐,從大門進去電梯直達6樓宴會大廳,入眼的便是金碧輝煌的墻面,璀璨奪目的吊燈,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
寧冉聲挽著秦佑生走進這場“盛宴”,在里面轉了半圈時突然看到一個身穿絳紅色晚禮服的身影,瞧著很像蘇可。
結果她正奇怪為什么傅景蚺沒有在蘇可身邊時,秦佑生帶著她走向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
這對男女就是傅景蚺和蘇可。
但立在傅景蚺身旁的蘇可是一身黑色禮服。
寧冉聲腦袋里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剛剛她看到的是誰?
毀容的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