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幾人也不動刑了,畢竟大家都是警察,雖然不是一個部門,但是終歸有幾分情分在,不好真將幾人往死里收拾,不然傳出去會鬧笑話的。
另一方面,有消息靈通人士,也開始出來活動了。
警署是一面透風的墻,只一夜間,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江鷹幾人是正規科班出身,誰都有幾個至交好友,老師,或者朋友在警隊內服役。
一個托兩個,兩個托三個,總能攀上關系。
呂澤不勝其煩,又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誰也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呂澤也做不到與光同塵。
該賣的人情還是要賣,不太過分的,比如一些送水,送飯,送衣服的,問消息的,檢查過后,呂澤都沒讓人攔著。
上面是怎么談的呂澤不清楚。
因為他級別還低,難以涉足上層博弈。
只知道老岳父心情很好,想來是吃到蛋糕了。
當然也不都是好消息。
何湛森失蹤了,連帶他整支小隊都不見了蹤影。
廉政公署只找到了飛虎隊的武器采購負責人。
他倒是沒跑,而且說話很痛快,當場承認了挪用資金,和何湛森一起炒股的事。
用他的話來說,何湛森炒股是有一套的。
可惜就是運氣不好,趕上了股災,被大鱷給吞了。
其他的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何湛森經常帶著隊內的其他人一起玩股票,還幫大家賺過很多錢。
對于綁架案,此人聲稱自己計么也不知道,這完全是何湛森的個人行為,他只是挪用公款。
呂澤對此嗤之以鼻。
何湛森為什么綁架那些黑老大,還不是為了補挪用公款的窟窿,順帶填補下自己的小金庫。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何湛森失蹤了,他想怎么說都行,反正又沒人能跟他對峙。
“將何湛森的通緝令發出去,全港通緝他。”
“另外聯系下這些人的親人,朋友,妻子,甚至是情人。”
“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何定邦身邊最少還有三個人,算上他自己,四個飛虎隊出身的悍匪不知所蹤,想想就讓人頭疼。”
“對了,江鷹幾人要嚴加看管,我聽說何湛森和他的這幾個手下處的跟兄弟一樣,很難說會不會來劫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呂澤坐在辦公桌后面,不斷下發著命令。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
時間來到十一月中旬。
何湛森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正在干什么,又準備干什么。
呂澤沒有等到任何消息,反而等到了一張特殊的晉升令。
“見習督察呂澤,1985年畢業于黃竹坑警校,從警三年期間略立功勛,獲獎無數,展現了新時代警員的優良作風。”
“為響應高級警務人員年輕化提議,經人事部門一致贊成,特許晉升為高級督察。”
“此任命,即時生效!”
突如其來的晉升令,讓呂澤有些措手不及。
他這段時間沒做什么啊,要說補償拆除九龍城寨的功績,那也得到年審才會落實才對。
現在才十一月份,距離年審還有兩個多月呢。
晉升突然提前了,還二級跳,從見習督察,越過了督察,直升高級督察。
怎么看,這里面也有貓膩。
難道說,陳系妥協了,大家都有蛋糕吃了?
果不其然。
呂澤晉升高級督察的第二天,警隊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陳志超在會議上,以飛虎隊責任重大,不可輕怠為名義,任命了兩位副指揮。
這兩個人,都不是陳系中人。
雖然陳志超還是飛虎隊的一哥,沒有退居二線,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個不同尋常的信號。
一時間,陳系成員人人自危。
串聯,倒戈,改換門庭者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