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
何定邦幾人從后面趕了上來。
呂澤目光環視,看著受到驚擾的人群,吩咐道:“注意警戒,他們可能還有同伙。”
等了一會,再也沒有其他綁匪出現。
對方好像認命了,或者覺得硬來也沒有把握,于是選擇了撤離。
幾分鐘后,接到報警電話的文武廟地區巡邏警,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呂澤亮了亮警官證,開口道:“我是西區的呂澤督察,奉命執行任務,現在現場交給你們負責,如果你們的上司有什么問題,可以打電話給重案組的程警司。”
“好的師兄。”
幾名巡邏警點頭應下,向著路邊的行人招呼道:“別看了,別看了,這是對壞人的抓捕行動,沒什么好看的。”
傍晚。
西區警署...
“怎么樣?”
程警司拿著一份文件,來到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內:“他們開口了沒有?”
呂澤微微搖頭,看著正在審訊三人的何定邦,嘆息道:“兩個小時了,一聲都沒吭過,連姓名都不肯說,其他的就更問不出來了。”
“不奇怪,你看看這個吧。”
程警司將手上的文件遞給呂澤。
呂澤打開一看,目光微縮:“全都是飛虎隊的現役成員!”
程警司點點頭:“是啊,你猜的沒錯,這起不同尋常的綁架案,幕后真兇,果然是我們警隊的內部蛀蟲。”
“而且三個人都是,用狙擊槍的那個叫江鷹,飛虎隊的狙擊手。”
“槍錢箱的那個叫王新權,飛虎隊的突擊手。”
“開車接應的人叫彭志標,飛虎隊的武器專家。”
“他們隸屬于飛虎隊,B大隊,第二小隊,一共有七個人。”
“指揮官叫何湛森,高級督察。”
“飛虎隊的一名教官說,何湛森有個發小,是武器采購處的負責人。”
“我已經通知廉政公署方面了,正在查這個人的賬戶和由他負責的錢款,明天應該就有消息了。”
呂澤捏了捏眉心,嘆息道:“炒股害人啊!”
程警司點點頭,隨后又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誰知道牛了好幾年的股市,今年突然間就垮了,我也買了幾萬塊的股票,現在賠的一分沒剩,小金庫都沒了。”
呂澤沒接這話,而是問道:“召何湛森回來談話了嗎?”
程警司微微搖頭:“還沒有,這里邊的事有點不好弄。”
呂澤沒說話,只是心中起了懷疑。
何湛森的小隊成員一共有七個,現在三個攪進了綁架案中。
用腳趾頭想,他也有很大懷疑,甚至他就是這件案子的主謀。
都到這份上了,還不請何湛森過來喝茶,難道他上面有大佬罩著?
“何湛森是陳志超的徒弟,陳系在飛虎隊內的得力干將。”
“飛虎隊的情況你也知道,是陳志超一手組建的,尤其是這幾年,就連鬼佬都難以插手。”
“上面的意思是,案子先不急,穩一穩,看看談的怎么樣。”
“如果真是何湛森做的,這或許是打擊陳系,插手飛虎隊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呂澤是自己人,程警司也是,所以二人間的對話很直白......也很血腥。
對上面的大佬來說,幾千萬的贖金不算什么,綁了幾個黑老大撕票也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權利。
飛虎隊是港島警務處的第一武裝力量。
裝備精良,作戰勇猛,是誰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因為有陳志超的存在,飛虎隊基本就是陳系的大本營,被經營的猶如鐵桶一般。
關家,李家,早就對陳家的飛虎隊垂涎三尺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還有就是,陳志超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要是能借著這場風波,讓陳志超直接退休,那么沒有了陳志超坐鎮的陳系,將不再是其他兩家的對手。
與這些相比,案件本身反倒不重要了。
第二天。
江鷹幾人依然是什么也沒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