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他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一個不好就要蓋警旗。
“澤哥,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他逍遙法外吧?”
眾人一陣犯難。
“他想逍遙法外,也得我們答應才行。”呂澤拿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現在最重要的是有耐心,我還是那句話,曹楠這種人,不是一般人,也不能用一般人的行為模式去理解他。”
“你見過哪個賊,作案后不銷聲匿跡,反而自己跑來警局耀武揚威的。”
“曹楠就敢,為什么,因為他喜歡玩刺激的,越刺激越好。”
“相信我,要不了幾天他還會再次作案。”
何定邦有些將信將疑:“澤哥,現在風頭這么緊,曹楠還敢頂風作案?”
“當然,這樣多刺激,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
“為錢嗎?”
“你查查他的公司流水,每月幾千萬,名下光是游艇就有兩艘。”
“五個人,搶了兩千八百萬,每人分個幾百萬,對別的搶匪來說或許很多,對曹楠而言也就那么回事。”
“有這個精力,多陪建筑局的領導喝喝酒,打打牌,那個錢比這個好賺。”
“所以他搶劫不為錢,只為刺激,好玩。”
呂澤靠在椅子上,將自己想象成曹楠,低語道:“誰說不當兵就不能打仗?每次搶劫都是一次軍事行動,搶多少錢我根本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這個過程。”
說到這,呂澤喝了口茶。
眉頭微皺,笑道:“曹楠有句話沒說錯,我們這得茶葉確是有夠難喝的。”
兩天后。
明知道是曹楠做的,但是匯豐搶劫案卻沒有任何進展,因為他們找不出證據。
這天下午,呂澤正在看曹楠的公司報表。
大概兩點多,前臺的小師妹敲門進來,給他遞上了一份請柬。
“誰的請柬?”
呂澤有些莫名其妙。
小師妹回答道:“對方自稱是受到了紅先生的委托,把請柬帶到警局來交給你。”
“紅先生?”
呂澤戴上手套,將請柬打開。
入眼,上面只有一句話,一個地名。
地名是金店街。
那段話則是:“下午三點半,中環,金店街,請求藍先生入場。”
落款是:紅先生。
哈哈哈哈...
呂澤開懷大笑。
眾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紛紛問道:“澤哥,誰結婚啊,一個請柬把你笑成這樣?”
呂澤不回答,指了指請柬讓大家自己看。
眾人一看,紛紛大吃一驚:“曹楠寫的?”
“除了他,誰還會管我們叫藍先生?”
“藍方,紅方,曹楠還真有意思,這是要跟我們打對抗賽啊!”
呂澤笑容滿面:“看來上次我們把他氣得不輕,他現在不滿足單純的打劫了,而是想向我們宣戰,跟我們打一場軍事競賽,嘿嘿,當過連長的人就是不一樣,打劫都可以玩出花樣來。”
眾人面面相視。
打劫之前還通知警察,曹楠真把打劫當成軍事行動了。
“澤哥,馬上就三點了。”
宋子杰看了眼手表:“曹楠如果三點半行動,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正常,他是自大,但是不傻。”
“提前一兩個小時告訴我們地點,樓上是狙擊手,樓下是飛虎隊,他還怎么玩?”
呂澤猛地起身,命令道:“馬上領取裝備,穿好防彈衣,隨我趕往中環金店街。另外通知中環警署和飛虎隊,告訴他們搶劫匯豐銀行的匪徒,很可能盯上了中環金店街,讓他們也前往支援,別出事后怪我沒提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