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搖頭:“我今天一整天都沒見他,中午想叫他吃飯都沒找到人。”
呂澤眉頭一皺:“婆婆,您上次見到梁伯是什么時候?”
“是昨天晚上,昨晚他買了很多酒菜回來,看著可高興了,我問他怎么這么高興,他也不告訴我,還送了我半只雞呢。”
“高興!”
呂澤眉頭一挑,冷聲道:“你們退開。”
凌靖和彭奕行往后退了退。
呂澤二話不說,飛起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
入眼,一名面帶微笑的老伯坐在沙發上,身前的茶幾上擺著燒雞,叉燒肉,蒸魚,燒鴨,還有半瓶小酒。
“好你個梁伯,我說怎么一天沒見人,原來是躲在家里偷吃。”
“天天吃這么好,你賭馬了,還是以后不活了?”
老婆婆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
“澤哥,不對啊。”
相比老眼昏花的老婆婆,身為狙擊手的凌靖眼神銳利,一眼就看出了老人的不對,他臉色太白了,白的不正常,沒有血色。
“是不對,因為老人已經死了。”
呂澤兩步上前,掰開老人的眼皮:“死了少說有12個小時。”
“梁伯啊!”
一聽梁伯死了,老婆婆愣了下,很快便嚎啕大哭起來。
呂澤示意彭奕行將老婆婆扶回房間,自己則在茶幾上翻找了起來,很快找到了一張銀行的匯款單,和一份刊登了塚本一郎被殺的報紙。
“通知人過來善后。”
呂澤將匯款單裝進口袋。
很快,慈云山警署派法醫來了。
經鑒定,梁伯是高興死的。
他心情激動,又喝了酒,引發了心肌梗。
呂澤對此沒什么反應,因為死因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梁伯是銀礦灣屠村事件的幸存者,這些年心心念的便是向塚本一郎復仇,讓他付出代價。
如今塚本一郎死了,死于暗殺,梁伯不高興才怪。
能在自己死前,看到塚本一郎受到應有的懲罰,料想梁伯就是知道自己會笑死,恐怕也不會在意吧。
“你們在干什么?”
呂澤回頭一看,發現幾名趕來幫忙的慈云山警員,正在梁伯家門口焚香禱告。
“呂sir。”
一名警員將呂澤喊出來,小聲道:“老爺子死后面帶微笑,這是笑面尸啊,很恐怖的。”
另一名警員也跟著說道:“是啊,法醫說他都沒見過死人會笑,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就算死者是笑著死的,死后也該表情恢復如常才對,這個老伯很詭異啊。”
“詭異個屁。”
呂澤目光一掃:“這里沒有什么笑面尸,誰也不許胡說八道。”
說完,呂澤看向門口的香爐:“香還有沒有?”
“呂sir,你不是不信嗎?”
一名警員委屈的說道。
“我是不信,可我很敬佩他老人家,想上柱香不行啊?”
呂澤一邊說著,一邊從警員手里接過香,含糊不清的嘀咕兩句,將香插在了香爐內。
“澤哥,我們也上兩炷吧,我們也很敬佩老爺子。”
凌靖和彭奕行爭先恐后。
卻不知,這件事被傳回警局之后,很快便傳播開來。
按照正常順序,是先有塚本一郎被殺,后有梁老爺子笑死。
可傳著傳著,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笑面尸深夜索命。
塚本一郎也從被人開槍打死,變成了活活嚇死,更有甚者說塚本一郎的內臟都被臟東西掏著吃了。
后來,有個三流作家聽到這則消息,覺得很不錯,就借用過來寫進了自己的鬼故事里。
再然后,有個洗手不干的摸金校尉,看到了這則鬼故事,又加以利用,變成了赤衣兇,笑面尸,青桐槨,豎葬墳中的四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