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感覺這個水嫩嫩的名字跟她本人有點不太相符。
所以許天川只是在心里那么笑一下,臉上的表情依舊正色的看著水珠兒問道:“水珠兒師妹,兩位師兄下去多久了?下面的這座宋墓很大?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天川將話切入到了整體,也是許天川最為關心的事情。
下面的這座宋墓有大概十二米深,直接打到了主墓室,而且打得盜洞是筆直的,在通風良好的情況下,即便下面有太大的動靜無法傳到地面,但是地面上較大的動靜應該也能傳的下去。
尤其是剛才水珠兒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和兩聲槍響,按理說下面應該都能聽得到。
槍聲和水珠兒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都是危險的信號,下面的人按理說聽到上面的這兩種聲音,會放下手頭一切事情,趕緊支援上面的。
但這都將近二十分鐘過去了,下面什么動靜都沒有,黑洞洞的盜洞口一片死寂。
水珠兒貌似同樣也有了這方面的意識,而看著眼前的盜洞,表情凝肅,同時蹲在盜洞口,把兩根手指放入嘴邊,吹了聲口哨。
這是搬山一派都擅長的口技。
口技最準確的解釋是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大自然各種動物的叫聲,甚至是刮風下雨的聲音,所以這里面的學問非常深。
除了對聲音的模仿之外,口技還能作為搬山一派相互隔空交流的第二語言。
因為口哨聲極其響亮,并且穿透性極強。
就比如水珠兒沖著盜洞口吹的這聲口哨,許天川在旁邊聽著感覺都有些刺耳。
但是口哨聲傳下去后,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讓趴在盜洞口的水珠兒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和緊張起來,貌似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水珠兒對自己的口哨聲穿透力特別了解,一般的墓室只要不是很厚的墻,都能穿透,尤其是在這種敞開通風的情況下。
另外同門師兄已經相互之間有了一種默契,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無論有沒有發生事情,聽到口哨聲都是必回的,除非人已經死了……
“小師妹,你們對于下面這個宋墓了解有多少?”
看著腳下死寂的盜洞口,許天川內心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同時扭頭朝著水珠兒問道。
對于許天川的這句疑問,水珠兒卻搖了搖頭,表情看上去很著急的說道:“其實我和師兄并不是因為下面的這座墓來的,所以對下面的這座墓不了解。”
“咦?”
許天川詫異的挑起了眉頭:“意思是,你們原本目的不是來盜墓的,只是來到這里才意外的發現了下面的這座古墓?”
水珠兒點了點頭:“我們扎格拉瑪山部落后裔世代為了尋找雮塵珠破解身上的紅斑詛咒踏遍河山,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哪怕是有任何一點關于雮塵珠的線索,就會立即前往。
這一次同樣也是,我們師兄妹三人在數月之前下了一座元代古墓,在古墓中發現一本關于記錄元軍出兵的書籍,雖然書籍因為時間太久,殘破的很嚴重,但依然能看清內容……”
“寫的什么?”
許天川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另外許天川內心到有些同情之意,畢竟都是天涯淪落人,都是為了破解身上的死亡詛咒,而不放過任何線索的踏遍天南地北。
不過兩者肯定不是相同的詛咒,他們扎格拉瑪山部落后裔的紅斑詛咒能活到四十歲,而自己身上的詛咒只能活到三十歲。
但話又說回來了,雖然詛咒肯定是不相同的,但是有沒有什么淵源就說不定了。
這也是許天川為什么要借著鷓鴣哨跟他們走感情線,打感情牌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水珠兒說起元軍出兵,那肯定跟腳下的這支元朝軍隊有著直接的關系。
水珠兒繼續說道:“南宋末年,元兵大舉進攻中原,攻占臨安城,其中一支元朝軍隊奉命南下,路過燕癸山,夜宿山嶺,結果一夜之間整支軍隊全部無故死亡,沒有留下一條活口,也沒有任何發生過戰爭搏殺甚至反抗的痕跡。之后元軍派人前來調查此事,一夜之間死去的士兵全身長滿紅斑,像是中了什么劇毒而死,但書中還有記載,燕癸山不祥,紅斑是死亡的詛咒……
因為時間太過于長遠,書中的燕癸山也已經改名,我和師兄也是翻閱了大量的古籍,并且多方打聽,才找到了這里,并且意外的發現這下面居然有一座墓,就直接打了一個盜洞,我負責在上面望風……”
原來如此。
許天川聽了水珠兒的這番話,對于下面埋藏的這么一支元朝軍隊的困惑得以解開。
一支元朝軍隊,就是在這里駐扎了一夜,就全身長滿紅斑而死,如果真的是什么詛咒的話,那這詛咒也實在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