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沒有那么容易就死!”高山冷笑著,“是哪些人?都是什么樣子的?”
“就是前天跟你一起上山的那幾個,不過人沒有那么多,上去十多個,回來的只有五個,而且還都渾身是傷,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咬了!”
當初跟高山一起上山的有十一個人,呼延雷和“鐵背龜”當天晚上就被高山給殺了。昨天,在峽谷里又有一個死在高山的刀下。而且,高山還親眼看到蝗蟲咬瞎了一個人的眼睛,則此人必死無疑。
如果下山的只有五個人,那就說明在下山的中途,還有兩個人也死了。
十一個江洋大盜,被高山殺死了六個,也算是大功一件。雖然高山無處領賞,卻也十分高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全殲這伙作惡多端的家伙。
哦,對了,還有一個令狐退。此人身為黑靈宗宗主時,黑靈宗也沒有干過什么好事。他雖然死了,卻不能贖其罪孽。
想開了,高山也就舒服了。現在,他要把這個“樵夫”扒一扒。
“你也是盧東南派來的?”高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樵夫”一愣:“大人,你怎么這么問?我不知道盧東南是誰?”
高山嘿嘿一笑:“別跟我裝!雖然你這個茅屋是早就存在的,但是你肯定不是樵夫!”
他既然挑明,那“樵夫”也就不再偽裝。此人收起臉上那種諂媚的笑容,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看出我不是樵夫的?”
高山說道:“一個久居山中的樵夫,在與人溝通的過程中,根本不至于用阿諛的態度。如果他能拿出這個姿態,也根本不需要在山里吃苦,哪怕到了郡城,也照樣能混個風生水起!
所以,從前天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懷疑你的身份。我以為你可能是某個外地的犯人,逃脫了當地的追捕,跑到桑姥山中來避避風頭!”
那人問道:“你既然懷疑我是外地的犯人,怎么剛才又問我是不是盧大人派來的,豈不是矛盾?”
高山笑道:“聽我說完,你就不覺得矛盾了。
這兩天,我與那些江洋大盜打交道,發現他們都是一些兇殘桀驁之輩,沒有一個是好說話的。可是,當我要將馬匹寄存在你這里,他們居然無一個人有異議,顯然對你十分信任。
按理說,他們自己人之間都不會這么信任,為什么要信任你。所以,我就想明白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他們這次行動的聯系紐帶。我分析得對不對?”
那人點了點頭:“我是盧大人的內宅保鏢盧葦,一般人根本不認識我。你居然分析得這么到位,夠聰明!不過,我也是這次行動的最后一道屏障,他們殺不了你,那就只能由我來拼命了!”
說到這里,盧葦大聲叫道:“兄弟們,都現身吧!”
盧葦的叫聲剛落,從茅屋的附近跳出五條大漢。
高山仔細一看,竟然就是先前和他一起上山的那些人。唯一變化的是,這些人的身上都纏了很多布條,布條上面還滲著血跡。不用說,他也知道,這些傷都是蝗蟲們咬的。
高山大笑:“你們就不怕我再放出蝗蟲來?”
他這么一說,那幾個人的臉上都現出恐懼,一副掉頭想逃跑的架勢。
盧葦見勢頭不對,又一次叫道:“兄弟們,這次,我們大家一起上!我們把他圍在中間,拼著被蝗蟲咬,只要一人一刀,就能結果了他。否則,沒有他的頭顱,我們如何去領賞?”
高山冷笑道:“死到臨頭了,你們還想著領賞!你們上輩子是窮死的嗎?現在,你們就是不殺我,我也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