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高山不由得叫了一聲。
去年,還有黑靈宗在華陽縣暗地里搞事情。從今年春天開始,華陽縣就太平多了。
現在,突然有夜行人出現,高山不能不上心。他甚至有點興奮:“終于有個人出來給我練刀了!”
聽高山喊“什么人”,江東流和郭慶之都往天上看。可是,他們肉眼凡胎的,反應那么慢,等他們抬起頭,空中的人影早就掠過去了。
此時的高山已經跳上居民的房頂,可是,那道人影聽到他的叫聲,卻跳了下去,鉆進了一個幽深的小巷。
那小巷里有很多人家,而且岔道和出口極多,又十分陰暗。高山明知那人肯定會埋伏在哪個角度,他才不上這個當!
于是,他又跳回江東流三人的身邊。
“老高,你剛才看到什么了?”郭慶之問道。
“我看到有夜行人從我們的上空經過。”
“我們怎么沒看到?”郭慶之和江東流同時說道。
“如果你們一天不修煉的都能看到夜行武者的蹤跡,那我們豈不是白吃苦了!”高山沒好氣地說。
四人說笑著走過一條街,又在路邊買了甜瓜,四人分了吃。耽誤了好一會兒,他們才來到顧家鞋店的門前。
可是,此時的顧家鞋店大門緊閉,從門縫看,里面居然也沒有一絲亮光。
“不對勁!”高山皺眉道。
“哪里不對勁了?”江東流問道。
“以前我來過幾次,據顧老掌柜說,來這里訂做高跟靴子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徹夜加班都干不完,有些活都推到年底了。怎么今天這么早就關門了?”
高山說著,又一次從門縫中向里面看,然后他抽了抽鼻子。
“你們能不能聞到一絲腥氣?”高山問道。
“聞不出來!”江東流和郭慶之身為凡人,任何一種感覺器觀都遠遠不如高山靈敏。
可是,素秋卻變了臉色:“高公子,我怎么感覺這戶人家有血腥之氣?”
高山一拍大門:“對,我就覺得是這種氣味!素秋,你是怎么聞出來的?”
素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樹妖先前引誘活人或者動物,并將他們撕為碎片,對于那些血腥,自然記憶深刻!”
高山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進去看看!”說著,他輕輕一躍,跳進了顧家鞋店的院子。
院中雖然有月光,但是所有的房間都一點燈光也沒有。家中一片死寂,而且,血腥之氣更濃。
高山先沒有急著找原因,而是先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地靜聽。他這么做,是想聽聽還有沒有活著的人。或者說,在這里給人放血的兇手是不是還在。
聽了一會兒,高山什么也沒聽到。他可以確定,兇手已經離開這里了。
既然找不到兇手,那就先看看是誰死了。
到了高山這個境界,哪怕不點燈,借著外面的月光,照樣可以看清房間里的情形。于是,他也不用火折子,徑直走進正房。
正房中的地面上,有一人倒在那兒。高山一眼就認出,正是顧老掌柜。老頭的喉嚨被人割斷,鮮血流了一地。
憑直覺,高山也知道老頭沒救了,但是他還是試了試鼻息,期待有奇跡出現。如果老頭還有一線生機,他會全力救治,以便問出兇手的信息。
可是,高山這一試的結果讓他很失望,老頭已經沒救了。
高山又來到別的房間,看到了顧掌柜兒子、兒媳、孫子、孫女以及幾個伙計的尸體。其中,有兩三個伙計還是最近兩三個月剛來的。因為顧家的生意太好,急需學徒。
這些死者都是一個死法,喉嚨被人割斷,死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