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走!”一直在外面伺候的內監司侍衛立即攔在了大門前,人人手按刀柄。
副總管死得不明不白,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如果放走了周法興等人,他們就有失職之嫌,等待他們的將是內監司令人聞風喪膽的刑罰。
周法興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攔得住我?”
高山雖然什么也沒說,卻是十分感動。象周法興這樣的有事替下屬頂著的領導,怎么能不值得他追隨?
他也從靈鐲中取出炎陽刀,就等著周法興一聲令下,他就揮刀殺出一條血路。
“他們攔不住你,咱家呢!”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起來。
“總管!”內監司侍衛紛紛半跪行禮。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從外面走進,他的步子不緊不慢,每走一步,都讓高山感覺到周邊的空氣稀疏一分,似乎有窒息之感。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但是他知道,只有比他高一個境界的高手都有這樣的氣勢。
比他高一個境界的,那就只有煉魄境的武者。內監司和陰陽司一樣,只有一個煉魄境武者,他們都是各自部門的老大。
很顯然,此人就是內監司的大總管。至于叫什么名字,高山還無暇問及。
在這個銀發老者的身后,竟然跟著盧東南。多日不見,盧東南面容更加蒼老,想必既是因為失去兒子,又與雷霆之珠的折磨有關。
那銀發老者雙目如電,盯緊了周法興:“周法興,你敢在我內監司作亂,真的沒把咱家放在眼里啊!”
周法興抱拳行禮:“魏公公,下官從來不敢小看你,但是下官也不能任由你的屬下欺負!”
高山心道:“這公公姓魏?不會是魏忠賢吧?”
“我的屬下怎么欺負你了?”銀發老者魏公公不動聲色地問道。
“葉古仗著自己擅長‘識海搜魂’,還沒有施展搜魂之法,就信口雌黃,誣蔑下官心中有鬼。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周法興的級別只比魏公公低一級,但是在魏公公面前卻自稱“下官”。這是因為,魏公公是皇室近親,就算不做這個內監司大總管,也有王爺的頭銜。
果然,魏公公立即就現出了跋扈的本質:“葉古是咱家最信任的人,他說你心中有鬼,你就是心中有鬼。沒想到,你居然還暗算了他,那就是與咱家為敵。別看你是陰陽司的供奉,咱家生氣了,照樣殺你!”
周法興冷冷說道:“好啊!下官也好久沒有領教魏公公的高招,今天就請魏公公指點幾招吧!”
說到這里,他回頭向高山說道:“小高,魏公公是皇室第一高手,也是內監司唯一的煉魄境武者。能得到他的指點,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高山嘿嘿一笑:“周大人,那就由屬下先得到這樣的榮幸吧!”
說著,他手中的炎陽刀一挺,就向著魏公公的前胸刺去。
高山現在是煉魂境圓滿的境界,在這個境界,他的力量已經遠非一般的煉魂境武者可比。而且,他對古月兒傳授的“重、拙、大”三字訣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所以,他這一刀刺出,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無堅不摧的信念。
魏公公也是行家,他一聽高山的兵刃破風之聲,就微微變色:“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個煉魂境圓……”
魏公公一句話沒說完,高山的炎陽刀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
魏公公不閃不避,只是將官服的長袖向著高山的炎陽刀甩去,就猶如地球上京劇中的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