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車后,安娜和伊森在辛晟的帶領下來到羅伯特的家門前。
“委屈二位先在門口稍等,我這就去通知羅伯特。”
安娜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趴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大黃,順從的點頭答應。
倒不是辛晟不懂待客之道。
在當今這個世道下,凡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
雖然安娜和伊森一路上看起來十分老實,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知道她們看到羅伯特家里異常充足的資源時會不會心生歹念。
“什么?!幸存者?”
歐美的豪宅大多都是木質結構,樓梯也不例外。
在門口等待的安娜和伊森聽到屋內傳來急促的“咚咚”聲,似乎有人正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
“咔擦~”
大門再次打開,首先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張頗為激動的黑人面孔,之前見過的辛晟就站在他的身后。
一只德國牧羊犬從黑人大腿旁探出腦袋,它的神態看起來比大黃友善得多。
“呃~你們好。”
經歷過遭遇辛晟時的過去激動,這一次羅伯特的情緒收斂得很快。
他滿臉笑容的與安娜握手:“我是羅伯特·奈佛,廣播的播放者,二位先進來再說吧。”
……
“幸存者營地?”
相比聽到這個名字時十分淡定的辛晟,羅伯特的反應就有些激烈了。
他先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之后又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才恢復平靜,冷靜的向安娜提問。
“安娜,不是我不相信有更多幸存者存在,但……你是從哪里知道這個消息的?你和伊森又是從哪里來?這兩年多是怎么度過的?”
辛晟早就將自己的來歷告訴了羅伯特,他居住了數月的豪宅還矗立在布魯克林大橋對面,羅伯特通過望遠鏡就能清晰的確認。
相比之下,安娜和伊森就像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
關于這一點,安娜做了比較詳細的解釋。
來到紐約之前,安娜和伊森居住在紐約南部的馬里蘭州。
準確來說,她們住在一艘災難發生前從圣保羅出發的紅十字會救援船上。
這艘船來往于各個沿岸港口,從沿岸的港區尋找補給品,一路從巴西北上來到美國境內。
在馬里蘭靠岸搜尋資源的過程中,戴著防毒面具的探險隊遭到夜魔偷襲。
上百人的船隊最終只剩下五個擁有抗體的幸運兒活下來。
另外三人在北上進入紐約的過程中先后被夜魔擊殺,安娜和伊森是整艘救援船碩果僅存的兩人。
“奈佛博士……”
“叫我羅伯特就好。”
“好吧,羅伯特。”
安娜深吸了一口氣:“我能肯定貝塞爾有幸存者營地,你和辛也跟我們一起轉移吧。”
“那里應該會有更完善的實驗設備,你可以繼續自己的研究。”
“等等。”
睡眠不足的羅伯特揉了揉眉心:“安娜,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這個消息的?通訊系統早就完蛋了吧,廣播?”
“不。”
安娜臉上露出十分虔誠的表情,一直沉默旁觀的辛晟注意到小男孩伊森突然翻了個白眼,似乎對安娜即將說出的話不以為然。
“是上帝。”
科學家羅伯特楞了一下:“抱歉,請再說一遍?”
安娜略顯狂熱的說道:“上帝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祂說佛蒙特州的貝塞爾鎮有幸存者建立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