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那俊美的容貌,實在是讓人嘆服。
簡單洗漱了一下,當他推開門時,外頭已經天色大明。
門外是一處口字形的宅院,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有種恍若神人的俊逸柔和。
他走出宅院,邁入大堂,一眼便看見坐在一側桌子旁的老道人,他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著堂前的老先生說書。
封越的走入只是短暫地吸引了他的目光,旋即便移開了目光,眼睛重新落回了那老先生身上。
仿佛對封越的變化絲毫都不意外。
老道人早已給封越備了早食,一碗清粥,兩顆雞蛋,還有一碟小菜。
封越也不挑剔,樂滋滋地吃了起來。
早食很快便吃完了,眼瞅著小二過來收了碗筷,老道人屁股卻好像長了釘,一直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聽著老先生說書,根本沒有挪屁股的打算。
封越這才忍不住問道:“師傅,我們今日去何處?”
“自然是去詢問那些曾經伺候過徐老爺的下人了。”老道人頭都沒回地道。
“那現在我們還不走嗎?”封越催促道。
“不急不急。”
“……”
最后封越是半拉半拽這才將老道人從客棧大堂里拽了出來。
“其實那老先生的說書功夫有點底子,等到哪日有空,貧道一定要與他好好討教討教。”老道人意猶未盡,搖頭晃腦地說道。
封越斜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怒其不爭的古怪情緒。
你他娘的是道士,不是說書先生啊喂!
……
徐府的月俸往往不少,故而徐府的奴仆往往都是知根知底家住穗縣的本分人,因為唯有這樣的人,才不會在外胡亂嚼舌根。
封越二人此次要去的便是城南的柳葉巷,這種巷子并非什么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幫派地域,也非什么饑荒天災逃難而來的難民營,準確來說,這就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平民小巷。
而徐家的奴仆,大多也都是住在這種地方。
按照翠兒所給的地址,兩個道人邁入了柳葉巷,開始仔細尋找這名叫“許三”的奴仆。
柳葉巷不小,住得人也極多,但幸而“許三”的家住得不偏僻,倒也好找,很快二人便駐足在一處緊鎖的宅院門外。
然而任由封越敲響門環,始終無人來開門。
倒是隔壁那戶的大娘聽見了動靜,尋了出來。
“別敲了!這里面無人。”大娘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兩位道人,大聲道。
“敢問大娘,這戶里住得可是許三?”老道人做了個道輯,溫和道。
“是的,你們是何人?”
“我師徒二人心有困惑,想要來尋許三問些問題罷了。大娘可知這許三現在何處?”
“許三?他早幾天便死了。”大娘說道。
“死了?”兩道士俱是面容一愕,封越連忙問道:“這許三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死了?”
“具體我也不甚清楚,但是這許三死相特別凄慘,我親眼見過。”大娘提及那數日前的恐怖場景,面容不由浮現出一縷驚恐。
“許三他活生生把自己的兩只耳朵撕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