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不管,我們就想讓您打聽打聽,是誰家的老板身體快不行了,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能用而且敢用這種手段的,全香港應該沒幾個人吧?”阿康問道。
“哼,你這個小子,休想從師父這套出話來,不用問我也知道八成是誰,還不就是那幾個老家伙。”德叔叼著煙斗,抽了兩口,“想當年我就是不服輸,非要跟他們斗,結果落下個身敗名裂,全部身家輸的精光,才到了今天這樣,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不知道在哪。”
“師父你年輕時候不是好風光的么,都穿白西裝喝紅酒。”
德叔握著煙斗,指著阿康說:“風光有什么用,不知道進退,不知道量力而行,初生牛犢不怕虎,最后還不是拿自己喂了老虎,能留下條命來已經不容易了。所以我常說你,好好過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學我那些東西。”
德叔說完一陣咳嗽,阿康趕緊泡了茶端過來,遞到師父手上,然后轉過去一邊給師父捶背一邊說:“師父……我也想過幾天風光日子,我保證,我們不會冒險,不會正面跟人斗。我想靠頭腦出名,我也想要出人頭地,以后孝敬您過好日子。”
“你想出人頭地?”
“嗯!”阿康點點頭,態度十分堅定。
“你覺得自己有頭腦?”
“嗯。”阿康點點頭,態度不那么堅定了……
“那你用你的頭腦,替師父想想,下個月要漲房租了,我該怎么辦?”
阿康愣住了……
德叔熄滅了煙斗,放在桌上說:“張先生前幾天來收樓了,這座樓上上下下,房租漲一半,交不出來馬上搬走,最后期限就是這幾天了,想不出辦法我就要回鄉下去種田。”
“為什么要這么狠心趕盡殺絕?”阿康一急,手上力氣大了點,錘的師父“哎呦”一聲。
“因為有人要買這座樓,說是拆了重建。”德叔氣的又咳嗽了幾聲,“張先生還說今天下午就要帶人來看樓,讓我們都禮貌點,誰敢找麻煩他就叫小弟來動手。”
“德叔……”這時候江曉俞開口了,一臉的誠懇“如果我們能把房租的事情解決,您能幫我們么?就幫我們打聽一下,可能是誰干的。”
德叔看著江曉俞,說起話來也是語重心長:“年輕人,不是我倚老賣老給你找麻煩,那幾個人,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你們惹得起的。我要是現在指給你們,就等于是害了你們吶。”
“德叔,這我懂,您都是好意。如果我們能搞定這個張先生的房租,是不是也能說明,我們是有腦子的,不是只會魯莽行事的炮灰了?”
“你說的倒是也有點道理……”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我來想房租的辦法。”江曉俞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這時候進來一位客人,臉上帶著淤青,一條手臂直直垂著,德叔趕緊站起來拉著客人去里屋診室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