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挑戰似乎也激發了指揮軍官們的激情,一個個自信地回應道。
“哦,還有一件事,現在咱們的隊伍龐大起來了,人多混雜,很容易混進來奸細,所以你們一個個組長,小組長,都把眼睛給我擦亮了,具體了解到自己小組的每一個戰士,確保咱們的隊伍沒有問題。”
“是。”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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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門范圍已經屬于中國的領土,當韓征帶著南天軍踏入到自家國土的范圍時,那種歸家歸根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好像已經望見了禪達收容站的輪廓!”不辣道。
“禪達的大餡兒包子呀,那味道叫一個香!”康丫的肚子餓了,說著肚子更餓了,嘴巴里流出些口水。
隊伍絡繹爬上南天門大山的時候,山林里撞見一個女人,一個披頭散發看起來又臟又累的女人,具體看不清模樣,身上的穿著是綢的,看樣子家境還不錯,只是很被戰爭所殃及,此刻與逃難的平民沒什么差別。
這女人的身邊還拉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相對女人來說干凈了不少的小男孩兒。
在孩子和女人的旁邊還躺著一個須眉皆白的老人,老人不知道生前遭了什么罪,這會兒靜靜地躺著,早已經沒了聲息。
按理來說,在這樹林子里頭撞見這樣一個女人,孩子,外加上一個像是剛死不久的老人,并不會引起什么大驚小怪的。
因為這里是緬甸,是戰場,戰場上的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死人是最為司空見慣的事物。
這段日子日本人追殺**主力一路追到這南天門來,南天門范圍內的緬甸華人們急著拖家帶口的逃亡,一路上死尸是隨處可見的。
韓征等人雖然感慨,卻也無可奈何,這年頭當兵的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更何況是保全他人呢?
但士兵們還是時不時地朝著那女人投去了一些目光,源于異性的吸引,也源于一些好奇。
更源于那女人嘴巴里一直朝著過往的士兵不斷念叨的話語,“過路君子,誰能幫幫我喪了我的公公?過路君子——”
這聲音似乎很平靜,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平靜之下隱藏的絕望和無奈,這女人的身份也很好猜測,多半是逃難的緬甸華人。
“過路君子哦!”不辣捅了捅孟煩了,笑嘻嘻地說道。
“滾蛋”,孟煩了瞪了不辣一眼,“可她如果愿意,教官不會反對咱們把她護送過行天渡的。”
“可人家要葬了自己的公公嘞!”不辣說道。
“把情況匯報給教官。”
“好。”
因為上南天門的山路可并不算寬敞,一千多人的隊伍,即使是兩列并行也能排出幾百米的距離,隊首和隊尾很快就看不見了,龍文章帶著隊首,韓征在隊尾殿后,不辣就安排了一個新兵蛋子去向韓征匯報這女人和孩子的情況。
隊伍也已經行進了將近兩個小時,按照與韓征先前的約定,兩個小時之后隊伍休息,龍文章下令,隊首停頓了下來,整支隊伍原地休整。
得到消息的韓征從隊尾趕到孟煩了等人的地界,一眼瞧見那女人和孩子還有那死掉的老者的情況,當即就樂了,“迷龍呢?迷龍呢?把迷龍那個兔崽子給老子叫來。”
這小子,他老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