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雷和三營長聞聲低頭,一時愕然,原本熟睡中的順溜,居然已經呈現匍匐的姿態,并把槍口對準了兩人。
見到是陳大雷兩人,順溜這才放下槍道:“咦,司令員,營長,你們咋來了?”
陳大雷樂了:“二雷啊,我和三營長這動靜兒也不大,咋就把你吵醒了?”
順溜的聲音忽地變得嚴肅和認真,“六順表哥說了,俺是狙擊手,狙擊手的警惕性必須足夠強,哪怕是睡得最熟的時候,周圍的風吹草動也必須第一時間察覺到。”
陳大雷贊嘆道:“好小子,不愧是我們六分區的唯一狙擊手,能耐了,行了,我和三營長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好好睡吧!”
“是。”順溜應道,倒頭就接著睡了,不大一會兒便響起呼嚕聲。
三營長和陳大雷查完房,退出通鋪。
陳大雷笑道:“三營長,看來這大表哥對二雷的影響很大呀,張口閉口就是六順表哥說了。”
三營長道:“司令員吶,這沒得說,以我觀察,這位大表哥怕是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喲!”
“哦,怎么個厲害法?”
三營長頓了頓,把順溜在白天的訓練中的驚艷表現說了一遍。
陳大雷也聽著有些發愣,特別是三營長提到的順溜的格斗術,更讓陳大雷驚愕不已。
陳大雷對老伙計三營長是再了解不過了,兩人十幾年的革命交情,這三營長當年祖傳一手大刀,傳到三營長的手上也沒有遺失多少。
整個六分區真要是以武藝論排名,三營者足以打進前三,一直是陳大雷帳下的一員虎將。
可就是這樣的三營長,居然會輸給新兵陳二雷?
三營長郁悶道:“司令員吶,你就別笑話我了,二雷那些招式一個比一個的古怪,幾招下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中招了。可我敢肯定撒,這要是在大表哥進行特訓之前的順溜,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陳大雷忍不住大笑起來,讓三營長吃癟的情形可不常見,更別說是吃一個新兵蛋子的癟了。
“司令員哪,不是我打擊你,別說是我了,就是你司令員也不一定是二雷的對手嘞!”
眼見陳大雷在一旁看笑話,三營長激將地說道。
陳大雷大笑中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不是二雷那小子的對手?老伙計,不是我吹,我陳大雷八歲習武,第一次上戰場就掄著砍刀一連砍死了兩個敵人,當時指導員都被我嚇傻了,一直說我是什么大刀關勝轉世,他陳二雷就算是再厲害,那他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哈哈,司令員吶,你這吹牛快吹到天上去嘍,要不翰林總說,聽司令員吹牛真有意思。是不是對手,您去找二雷比試比試不就知道了。”
“真比比?”
“比比。”
“比比就比比。”
“那就比!”
“比……嘿嘿,三營長,我還就不上你這個當了!”
“為啥呢,順溜是新兵,需要鼓勵,我這個做司令員的一出手再打擊到他,那可就虧大了。”
說著,陳大雷在哈哈大笑中擺了擺手離去。
三營長無奈,想拖個人下水和自己一塊兒丟臉,咋就這么難呢!
“司令員吶,你等等我嘞,打不過就打不過嘛,輸給二雷也不丟人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