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經:百折千回,循回大腦;
太陽經:縱橫交錯,循回胸腔;
天陽經:通達折疊,循回腹部。”
“哇。”程琰聽得兩眼冒光,“真想把這十二條正經脈快點打通,讓靈力在我全身流淌起來。對了,師傅,那后面的凝氣境呢,又是什么?”
逍遙道人笑笑拍拍程琰的腦袋,道,“不要貪多,貪多嚼不爛。不過為師可以告訴你,后面不僅有凝氣境,還有更多連師傅也不知道的境界。”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程琰說的很認真,眼睛緊盯著逍遙道人。
逍遙道人點點頭,凝神仰望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凝氣境,才算是真正進入修煉境界吧。”
他又低頭摸了下程琰的臉龐,才道,“凝氣境呢,具體分為煉體期、煉氣期和沉丹期。怎么修煉,要等你到了那個境界,再詳細給你講解。”
逍遙道人起身,似有些累了。他眼里忽閃耀著淚花。
是啊,他如今經脈寸斷,講起這些,徒讓他更加傷感罷了。
逍遙道人背著手,踱著步子,在夕陽的余暉下,一步一步的邁入廂房去了。那紅燦燦的余暉,把逍遙道人的背影,映襯的更加滄桑了。
微風飄過,帶動院中的樹木,撒下一兩片或黃或綠的落葉,在空中慢慢的搖曳著。
四周靜了下來。
程琰也獨自起身。來到一棵楊樹下坐下。
閉目,一呼一吸,開始修煉吐納法。
四周的靈力蜂擁過來,形成小型的靈力漩渦。而程琰便是這漩渦的中心眼。
這時,薛白衣輕手輕腳的趴在院子的門縫里,往院子里瞧。
只見,逍遙道人已經離去。便躡手躡腳的推開門,進了院子里來。
又隨手撿了幾片或紅或綠的樹葉,便看見程琰在那楊樹下端坐著,一動也不動。
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在院子里回蕩。又見程琰雙手不斷的變幻著。他哪知程琰正在修煉,只走過去輕輕推了一下。
卻不知,此時程琰剛吸入一口靈氣,被薛白衣這一推,頓時靈力不受控,直沖頭頂百會穴而去。
程琰神情驚駭,滿臉憋的通紅,精血反沖腦門,十分危險。
“一吹一呴,一呼一吸。”逍遙道人忽在廂房內用戒尺,打著節拍。
程琰聽著這節奏,強行靜下心來,跟著節拍吐納著。
體內的靈力才慢慢受到控制。再加慢慢疏導。過了好一會,體內悸動的精血,才慢慢緩和下來。
“呼。”幾乎是死里逃生。
程琰吐出最后一口濁氣,睜開眼睛。
卻忽,張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薛白衣的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打薛白衣。
他從不覺得薛白衣竟這么討厭。他看著薛白衣那哭喪著臉,突然想明白,他將打通十二條正經脈,變成一名修真者。而薛白衣終將與他陌路。
程琰無聲的轉身,回到廂房,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門。
留下薛白衣一人,在院子里,莫名其妙的委屈放聲大哭。
但程琰還是一肚子的火。他仿佛著了魔一般,又推開窗戶怒吼,憤怒的責罵。
仿佛從此以后,程琰的心中只有修煉。
薛白衣也只能看見,在屋頂迎著朝陽,吐納呼吸的程琰;或關在廂房內,終日不見身影的程琰。
再不見程琰端坐院子里修煉了;再也不見程琰的笑臉了。
那昔日,程琰拉著薛白衣踏過寒雪橋的身影;
那遺跡山里兩人相依為命的情感……
都化成一陣一陣的泡沫,越飛越遠,終于在陽光的照下,“嘭”的一聲,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