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薛白衣反應也快。
他手腕一翻。手隨挑動,指隨動松,“青霜劍”脫手而出,順勢下跌。他再小手下翻,避過秦霜羽收抓,握住了下跌的青霜劍。
秦霜羽一下出乎意料。按常理,敵人若挑向手腕,大多會回力力壓,這樣手指握劍的力,便卸去了一大半。只要再翻掌回收,奪劍輕而易舉。
哪知這小孩,卻手隨力動,力卸指松。這見招拆招的手法,當真了得。
原本想讓薛白衣出丑,卻搞得秦霜羽更加狼狽了。
“天才啊!”趙寒萱免不了一聲驚呼。
雖說這并不是什么厲害的招式,但出自于一個十歲小孩之手,當真不可思議。
她過來,護著薛白衣,道,“別讓劍傷了人。這樣吧,我給你削一柄木劍。”
薛白衣卻把手中的青霜劍晃了晃,又側身隨手抓了個水果,一口咬下去,道,“這劍還沒開刃。”
趙寒萱微微一笑。
秦霜羽卻滿眼鄙夷,“小屁孩懂什么。”
他這柄“青霜劍”,除了流傳久遠,劍身暗淡之外,劍刃卻是鋒利無比,并不存在還沒開刃一說。
秦霜羽奪過青霜劍,一刀下去,砍下一根樹桿,唰唰兩下就削成了一柄木劍。
木劍長一尺,握手輕盈。
“好厲害。”趙寒萱把木劍遞給薛白衣,道,“白衣,以后你就用這把木劍吧。”
“開始你的表演吧。”秦霜羽在一旁諷刺。
只見,薛白衣握著木劍,微微一鞠躬,才開始舞劍。儼然一副大俠風范。
薛白衣手腕柔軟的轉動著,似在熱身。卻突然一下,帶動風聲,往前直刺。
可刺還未盡力,便已收劍。
可劍又不全收。往后一帶,猶如挑起水花飛濺。仿若漫天的雨滴飄落,卻突然一下,一柄鋒利的劍,從漫漫的雨水中刺出。有如劃開清涼的嫩綠,點撒出一片光亮。光亮一閃一閃,點點啄擊。
忽薛白衣身形急轉,七點光芒涌現,如疾風驟雨一般渙散開來。終彌散在朦朦朧朧的雨霧中,消失不見了。
“這……”秦霜羽竟不知道,他這招一點興風還能這樣練。
“咳咳,意有形而力不足。”秦霜羽不想認輸,只好雞蛋里挑骨頭。
“只徒有其表,華而不實,你根本接不住我一劍。光學會招式的樣子有什么用……”秦霜羽拔出青霜劍來。
“等等。”趙寒萱用腰間匕首抵著青霜劍,不讓秦霜羽拔劍,“你干什么。不是說只學招式嗎?”
“劍招只是錦上添花,修為境界才是王道。”秦霜羽還不認輸。
“那我可不管。”薛白衣在一旁笑嘻嘻的雙手叉腰,道,“某人輸了,要學狗叫。”
“可別欺人太甚。”秦霜羽漲紅著臉,“我豈會學狗,汪,汪,汪……”
秦霜羽的臉更加紅了,好一會他才小聲的答道,“愿賭服輸……,我剛……剛已經……叫了。”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把臉瞥向一邊。
“好吧,勉強算你過關。”薛白衣拍拍手,接著道,“還要馱著萱萱姐,爬圈圈哦~”
“你……,”秦霜羽似有點忍無可忍了,卻反過來質問道,“說,是不是以前偷練過我家劍譜,為什么只看一遍就把招式全記住了?”
“似曾相識啊。”薛白衣攤手,“似曾相識懂不懂,就像那街頭賣藝的,來來回回就這幾個動作,看都看會了。你說,這有什么難的。”
秦霜羽聽了想吐血。他這家族流傳下來的劍譜,單名“徹”劍法,可是精妙無比,世代相傳,怎么可能是這小屁孩口中的“簡單”能夠形容的。
“找打。”秦霜羽再欲拔劍。卻見趙寒萱瞪著自己,也就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