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魂已將玄玉的一只胳膊纏成毛毛蟲面包:“這不是已經在包扎了么。”
攸魂一臉怕麻煩的慵懶心不在焉地包完胳膊包肩膀,包肩膀……等等……包……?!
攸魂神游回來的那一秒一巴掌落他臉上徹底擋住他視線:“腦子裝著些什么,目中無人的兩下子真是令人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攸魂倒是一臉淡定自然地噴出一堆不自然的話:“不就藏了個搓衣板么,包扎胸口都沒問題。”
輕松順利說完這話后隨著玄玉眼神的秒殺,下一秒攸魂整個人像張海報般死貼墻上,墻上裂開一大片。
“我去,在臉紅什么勁啊,這么暴力怪不得嫁不出去。”攸魂從墻上“飄”下來恢復原狀不忘繼續吐槽,“剛聽說齊家有一奇女子齊玄玉比武招親打死人之后家被滅門還不信……”話未說完一只腳已印在他頭上……
“黑歷史莫提。”玄玉已像鬼魂般飄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樣子簡直是凌遲心臟級別的恐怖。
“你……”攸魂怔住,“恢復得還真快……”心里暗暗嘀咕:果然是她……比武招親打死人……可真像她作風……
“就這樣收留我在這兒,還為我包扎傷口,也不問我發生了什么事,這樣真的好么?”齊晏也終于回歸正題,輕咳了幾聲。
“等等……”攸魂半正經半鄙視地打斷看上去很自然的氣氛,“誰有答應你收留你在這兒么……”
“你不會不清楚大宋風氣吧?男女授受不親,我這就爛命一條,若無法復仇,不如去死,我不介意拖你一起下地獄。”玄玉一臉輕松地道出一堆哪里都不正常的話。
攸魂頓時感到一口老血嗆喉嚨,卻故作鎮定道:“這里有女孩子么?哪里?”
“這里,”玄玉面無表情道,“我這會兒感覺好多了,一些小傷自己可以包扎,你,東西留下人出去。”
“……好吧,”攸魂一臉慵懶地松了口氣,似乎剛經歷過場很費勁的事,終于不想再糾纏,“你的事,等你愿意開口時再說吧,我的事,等你先告訴我時再說。”攸魂說罷,走出屋子輕輕掩上門。
細微的動作卻全然被玄玉看在眼里,玄玉盯著那扇門,想著他遠去的北影,似笑非笑:“看樣子其實是個很溫柔很上心的人,看那意思,明顯是要我留下來了……果真是個不坦率的人……”
……
“其實是個不坦率的人。”攸魂抓起一壇酒痛飲一大口,似自語。
孟殷伸了個懶腰,夸張地打個瞌睡道:“確實不坦率,把我趕出來自己在里邊折騰半個時辰害我苦等,鬧出那么大動靜虧你支撐得住。”
隨隨便便吐槽著結果撞上攸魂千刀萬剮寒氣逼人的雙眼。
“確實,再遲出來點人就沒了……你見過那么暴力的……男的么?”攸魂繼續專注地猛灌酒,“不坦率是說你,至今未曾告訴我自己是什么人。”
“無家可歸市井小混混,成天一堆破事不值一提,你對這個感興趣?喜好非常啊。”孟殷一臉悠閑地搶過攸魂的酒壇大口大口自顧自地痛飲起來。
“真不爽啊。”攸魂一臉鄙視地盯著孟殷。
“是說我搶你酒么?一大男人不會這么小氣吧?”孟殷說罷,把最后一口也倒入胃中。
攸魂更不爽了:“不爽的是,一大男人這么不坦率,你是不是太狡猾了?”
“哈?有嘛?”孟殷一臉驚訝地撓著后腦勺,攸魂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個簡單的小混混。
為何會無家可歸呢……還是說,其實是有家歸不得……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