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一行人入得園內。
這一次畫展,郭淡也沒有想過要別出心裁,不但沒有想過,而且還很敷衍,七天來,他就來過一回,也就是吩咐人,將以前畫冊中的原畫放園里面一放,剩下的,你們愛咋地咋地。
所以放在最前面的還是那幅風華絕代。
那些書生、士子哪都不看,目光就盯著那凸起的兩點。
就憑這兩點,你不yinhui誰yinhui?
個個都是摩拳擦掌,仿佛要將郭淡生吞活剝了,如今郭淡就一個人,面對這多人,而且都是文壇中的泰山北斗,哪怕是諸葛村夫在世,也不可能辯得過。
現在他們都已經沒有考慮輸贏問題,而是在考慮,怎么贏,這小子恁地可惡,必須得用盡各種姿勢來羞辱他。
“聽聞此畫乃是朱家小子所畫?”
一個老者突然開口問道。
此人姓韋,名休道,乃是東閣大學士,但是他并沒有兼任六部尚書,權力是遠不如申時行他們,是在內閣的外圈,但名望卻是非常高,朝中不少大臣都是他的學生,當得上“德高望重”四個字。
郭淡趕忙答道:“回這位大人的話,此畫正是朱公子所畫。”
韋休道稍稍點頭,向旁邊一位年輕與其相當的老者問道:“楊兄,聽聞這朱家小子也不過弱冠之際。”
那姓楊的老者微笑的點點頭。
此人名叫楊銘深,乃文華殿大學士。
韋休道撫須感慨道:“想不到朱家小子如此年紀,便擁有這般精湛的畫技,唉...吾輩老矣啊!”
楊銘深呵呵笑道:“韋兄說得是呀,這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咱們也不得不服老啊!”
這兩個老頭一唱一和的,卻不知后面多少人咬著自己的舌頭。
數百書生無不震驚的看著他們兩個。
這不對勁啊!
說好的批斗大會,怎么變成夸贊大會。
難道用的反諷手段?
不像啊!
姜應鱗顧不得尊卑有序,搶步上前來,先是躬身一禮,然后不可思議的問道:“下官冒昧問一句,這幅畫作入得了二位大學士的法眼?”
“入得,入得。”
韋休道擺手呵呵笑道:“老夫遠不及也!”
姜應鱗當即就傻眼了。
這倆老頭是假的吧?
然而更假的還在后面。
一位微胖的長者上前來,道:“要老夫說呀,這一幅風華絕代,可真是畫出我大明獨缺的一美啊。妙哉!妙哉!哈哈!”
郭淡聽罷,十分崇拜看著這位微胖的老者,獨缺的一美,哇...你老人家還真是能侃,哎喲,這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我改日也得去翻翻書,陶冶下自己的情與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