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確實無解,張居正的改革也沒有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也不會他剛剛去世,立刻就死灰復燃,卷土重來,除非重新洗牌,重新分配,但洗完牌之后,又是老套路。
“嘿,你小子怎么說話的。”一旁張誠怒道。
郭淡誠惶誠恐道:“卑職一時口誤,還望陛下恕罪。”
萬歷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責怪郭淡,問道:“你在大殿上不是說了一個法子么?”
“法子?”郭淡微微一愣,突然道:“陛下說得可是搶地盤?”
你還得寸進尺了。萬歷沉眉訓道:“什么搶地盤,童生就是童生,說話都帶著一股市井之氣,你難道就不會說開疆擴土么。”
“是是是,開疆擴土。”郭淡唯唯若若的直點頭。
萬歷又問道:“此法可行否?”
方才郭淡說出這個辦法時,他就非常動心,也是大殿上唯一一個動心的,這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治國之策,他才不在乎什么禮法,道德,什么以仁義治國,他完全不屑,他以后也是讓太監到處去搶錢,一直搶到他死為止。
可惜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去搶,跑去哪里搶好,這附近最好土地都被大明給占了,周邊也沒啥可搶的。
郭淡沉吟片刻,道:“陛下,此法可不可行,得看誰去干這事,如果朝廷去干,肯定是賠本的買賣,而且是血本無歸那種,那些大人說的是對,能不打盡量不打。”
萬歷納悶道:“朝廷都干不了,誰還干得了。”
郭淡嘻嘻笑道:“陛下應該明白這其中道理。”
萬歷搖搖頭道:“朕不明白。”
郭淡神情一滯,尷尬道:“陛下若是不明白,大可做個試驗。陛下派禁軍將一批糧食運送到天津衛,卑職讓牙行的人運送一批糧食去天津衛,卑職敢說,在陛下不特別囑咐的情況下,牙行的成本大概也就是朝廷的一半,可能還不到。”
這么一說,萬歷立刻明白了,這軍費一撥,那就是一個無底洞,立刻就會誕生一批隱形富豪,皇親國戚肯定要從中剝一層去,將軍也得剝一層,還有漕運,等等,你就看你有多少錢往里面填吧。
郭淡又繼續道:“除此之外,這變數甚多,風險太高,萬一打輸了,陛下將會面臨非常大的壓力,而且文官也會在朝中天天吵,前線的將軍也可能出現矛盾。”
張誠好奇道:“這事若連朝廷都干不成,那誰能夠干得成?”
郭淡道:“如果陛下感興趣的話,可以試著單干。”
“單干?”
萬歷微微一驚,道:“如何單干?”
郭淡道:“可以借鑒海盜模式。”
張誠歪著腦袋便道:“你說甚么?讓陛下學習海盜?”
萬歷擺擺手,“內臣,你莫要打斷郭淡的話。”又向郭淡道:“你繼續說。”
郭淡分析道:“如果陛下要單干的話,北方顯然去不得,且不說那伙人太強,而且容易引發戰爭,西邊又沒啥可.....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