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寇守信撫須呵呵笑了起來,他對于郭淡的承包**,其實已經開始免疫,他方才知不知道這州府怎么承包。
寇涴紗突然問道:“對了!夫君,你方才說一切房屋都是現成的,且比京城的還要好,這又是怎么回事?雖然衛輝府亂成一團,但當地的酒樓和作坊都是私人的,你難道是打算全部買下來嗎?就算你買下來,也沒有京城的好?”
郭淡笑道:“偌大的潞王府在那里,再多的作坊也是能夠提供的。”
“潞王府?”
寇涴紗鳳目睜圓。
寇守信也驚訝道:“賢婿,你不會打算將潞王府改成酒樓和作坊嗎?這...這如何能行?”
潞王可是一個大魔王來的,你動他的潞王府,他會要你的命。
郭淡笑道:“這事是潞王惹出來的,他不可能一點責任都不擔,全部由我來扛,即便不需要,我也得讓他將潞王府交出來,每年收的租金,再拿去擴建他們的潞王府,我才不會幫他出這錢的。”
寇涴紗問道:“潞王能答應嗎?”
郭淡道:“答不答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拒絕的資格。”
......
這些商人尚且對此是如此震驚,更別提那些官員,士大夫們。
因為午朝不是所有官員都能參與的,通常都是樞要大臣參與,很多文官不參加午朝。
這些文官恰恰就是那些只知道紙上談兵的人,天天就鉆研禮法,講道德,論品行,指點他人,他們聞此消息,只覺這天都要塌下來。
當天下午,便有兩百多人跪在午門外,請求萬歷收回成命。
這樣搞是堅決不行的。
“各位,你們先起來,別跪了。”
張誠手持拂塵,晃悠悠的走到他們面前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道:“陛下若不收回成命,我等絕不起來。”
張誠道:“陛下已經說了,只要你們有辦法,能夠在一年之內恢復衛輝府的財政,讓當地百姓安居樂業,且繳足稅收,便馬上撤回與郭淡的合作,至于潞王府建設,都可以緩一緩的。”
“這兩事怎能混為一談,堂堂州府,怎能承包給一個商人。”
“潞王犯下如此大罪,豈是錢可以彌補的?倘若錢可以恕罪,這天理何在啊!”一個老人是老淚縱橫。
......
張誠微微笑道:“是不是一回事,咱家也不清楚,但是咱家知道這人命關天。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目前最關心的是衛輝府的百姓,誰能拯救衛輝府百姓于水火之中,那便聽誰的,你們若是做得到,可立刻隨咱家入宮面圣,若做不到,你們跪下去也毫無意義,只怕還會被人指責,說你們只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卻不顧衛輝府百姓的死活。”
“哼!這分明就是借口,其目的是要幫助潞王脫罪。”
“若陛下不收回成命,我們絕不起來。”
“行吧,咱家其實是看在大家相識份上,才過來勸你們兩句的,陛下可都沒打算理你們,既然你們都不愿意,那你們就跪著吧,咱家先回去了。”